滕书漫睁开:“哪件事?”
“看见了。”
“怎么说呢,一开始我也没想到她会翻脸不认账还装病躲起来,不过也可能是真的生病了,那也不能成为跟我这耗了大半个月的理由。看天气凉了,谁去海岛玩啊?”
裴西哑然失笑,了他的发:“也是。”
“不理他,我们说我们的。”
“真的吗?”滕书烟格多疑,“这富家少爷,谈恋也许就跟嚼香糖一样随便,没有味了,迟早要吐掉的吧……我又是这样的,能活到几岁都不知呢,要是我像你一样健健康康的,我肯定找喜的男生谈恋,说起来真羡慕你啊……”
“没有生气,”滕书漫缩被里,“明天还要上学,我先睡了。”
“吓到了吧,”滕书烟笑着从枕一架新款屏手机:“借你玩。”
“我有分寸。”
“是就好了,”他移动脚步,草叶上的影跟着晃了晃,“滕书漫格好多了,可惜当时只有她在群里。”
室重归于黑暗,甫一闭上睛就听见铺的滕书烟说:“漫漫,你还在为那件事跟我生气吗?”
滕书漫耐着听她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重复这些话,习惯的把手放在枕着,忽然指尖碰到了什么。
滕书烟一看是裴燃,也不回复,直接把手机关机了,回枕。
“就是……去年我用你的手机发短信给封昊,祝他生日快乐的事……因为我觉得既然你……”
滕书漫没有说话,过了会儿从被窝里爬起来:“我上去睡觉了。”
滕书漫的手机是充话费送的非智能键机,学校明令禁止学生们在校园里使用手机,所以她平时都不带在上,只有听歌的时候拿来用用,她对电产品没多大兴趣,只在功能界面了,没想到屏幕提示栏来一条消息。
裴西问说:“很难缠?”
无人机从草坪上起飞,裴燃手上拿着遥控柄往后退了两步,扬起脸:“四叔,你说这个度,成功空投的可能有多大?”
滕书烟躺平,望着上铺的床板:“他说喜我,你觉得可信吗?该不会是耍我吧?他的是很好看,但是脾气不知怎么样。”
待到她爬上自己的床,躺盖好被,滕书烟才拧灭了床灯。
裴燃专注控无人机,说:“这个不需要担心,爷爷从不骂我。”
居民楼楼有晚归的汽车驶过,淡窗帘挡不住灯光,让那个圆形的斑投到了天板上,从前游移到墙角,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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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还真是被齐贽那小坑惨了,”月白风飒,他站在空旷,衬衣外摆被风起,“等他放假回国,我得好好收拾他,搞得现在全校都以为我在追女生。”
“对了,之前那个送你回来的封昊,你们还有联系吗?怎么上中以来,都没看见过他来找你?他这个人总是神神秘秘的。”
裴西的视线飘到望着不远的二楼落地窗,他依稀听见灯优的钢琴声,不用想也知坐在钢琴前的人是裴燃的母亲。十几年过去了,她还是保持着学生时代夜间练琴的习惯。
“后天去医院看看好了,”滕书烟侧过,面朝她:“对了,你今天去上学有看见裴燃吗?”
滕书漫低声说:“他人应该好的。”
滕书烟一直以为封昊是那家里有闲钱的大学毕业生,不想工作所以自己开茶楼当老板,故此对他颇有好。
滕书烟笑:“我还以为你晚上就是和他去玩呢。”
备注是「裴燃」的像闪了闪:【滕书烟你睡了吗?】
“傻漫漫!你脸红什么呀,你该不会喜他吧?”
裴西说:“与度无关,反正你从小玩到大的东西,你还能控制不好么?”
他回过神来,提醒:“老爷过两天就要从香港回来了,你最好收敛,不仅胡闹着骑自行车上学还玩英雄救,他老人家的线可随都是。”
滕书漫慌辩白:“我没有。”
滕书漫不吭声,把半张脸埋被里,被里烘烘的,脸上又又。
“是今天那个女孩吗?”
裴西凝视着草坪上少年的影,轻声劝:“别玩过了,裴燃。”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就好,”滕书烟她的脸,“裴燃和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滕书漫像被烙铁了手,立刻将手机还给滕书烟:“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