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损着自己的膝盖。网球场灯火通明,隐
隐传来一陌生的拉舞曲。即便穿着拖鞋,我也奔跑起来。
烟回来,陈瑶正读得迷。待我坐,她突然扭过脸说:「你吓死我啦!」
简直吓我一大蹦。论文依旧没写完,倒是陈瑶,几节自习来看了好几本横沟正
史。我也搞不懂是我在陪读还是她在陪写了。
晚上和大波一块吃饭。这一如既往地力充沛。相形之,我一俗人都涌
那么一萎靡不振的冷气息。酒过三巡,他传达了两主题思想:第一,云
南有个腰乐队,很有态度,你要听听;第二,周PK14要来,咱们队捡了个场,
好机会啊!确实是个好机会,值得痛饮几杯!但陈瑶问:「有钱没?」
「当然有!」大波甩甩狗,一番挣扎后,脸上升起奇妙的红:「没钱谁
啊!你这是在挑衅我们的底线!」是的,不但有钱,还有免费酒品,前提是先
把报名费喽!灯光浑浊,人声嘈杂,我不由叹了气。
「啥意思?」大波在我肩膀上狠狠来了一锤:「你这状态可别到时痿了!」
我压翻涌而上的啤酒,想郑重地请求我的朋友务必放心。鄙人如铁,
怎么可能痿了呢?然而不等我开,手机就响了。或许它已经响了好一阵了。是
母亲,她问我啥呢,一直不接电话。
我说:「吃饭,没听见。」
「要说你耳朵不聋,你估计都不服气。」母亲的笑清脆而绵。待我在
饭店外的台阶上坐,她才又拾起话茬:「过两天在平大剧院有个演,你觉
得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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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有多少仁兄读过《梦的解析》?弗氏理论简单概括如:第一,梦是愿
望的实现。焦虑梦的目的就是安。比如陆永平之死。
第二,梦有自己的审查机制,对一些禁忌的,只有加以伪装才能通过审
。比如令人作呕的油呛味。
第三,联想元素。梦中人可能是多元素的堆砌,对某元素的直接联想才
能现其份的某一方面。比如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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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毕加索,母亲还在问那个穿白旗袍的是谁。我说不知。我真的叫不
名字。母亲切了一声:「不认识她冲你笑啥?」我唯一的反应就是翻翻。路
两的楼盘鳞次栉比,黑的窗在屎黄的塔吊衬托像是什么军事掩。
光和风把破烂不堪的红条幅扯得四飞舞——上面光溜溜的,一个字都没剩
。我撤回目光:「就一选修课老师啊,好像大概可能是姓沈吧。」如果真要有
一个名字,那只能是「白衣」了。
刚从大学城巷来,我俩就碰到了白衣。当然,这天气,除非为了捂蛆,
没人会穿衣,所以裹在她上的是一件青刺绣的白旗袍。唯一的区别是后者
的效果更好些——即便暴在天光,这个小巧玲珑的女人一如既往地凹凸有致。
她踏着大学城北街的柳荫娉婷而来。与母亲一样,耸的峰在徐徐跃中,为
胖臃的午后注了一支难得的心剂。于是恹恹的小贩们都睁大了。
于是风撩起前者的衣摆了半截大白。于是我意识地瞥了一。然后她
就冲
拉倒底可以载安卓APP,不怕网址被屏蔽了我笑了笑。当那杏樱在树荫闪动开来,我才得以确认白旗袍就是白
衣。我也只好冲她笑了笑。我犹豫着是否该,乃至打个招呼,但母亲开
了。她捣我一肘,说:「哟,都直了。」如此一来,我也不好表示什么了。
反倒是与白衣同行的中年男人其不意地扫了我一,他停脚步,问:
「这就回去?」白衣没回应,甚至没有任何停顿。肩而过时,她的尖白
跟叩得柏油路面清脆作响,犹如夏日里的一支悠然舞曲。
上次见白衣时,她就在舞。正是那个被三千张老打磨的周一晚上,
我沿着跑猛冲了好几圈。起初还照顾着脚的拖鞋,后来索把它们穿到了手
上。淡薄的灯光和缥缈的月光相辉映,我跑起来肯定像只疯狂的螳螂。而等我
大汗淋漓地打草坪上爬起,抄东北对角线往外走时,网球场里的拉丁舞曲就越发
悠扬了。远远望去,铁丝网外人攒动,丛丛黑影拉得老,宛若突然冒的大
型带植。神使鬼差地,我竟穿过篮球场,朝以往唯恐避之不及的临时舞场踱
去。当晚四盏路灯齐开,以至于现场亮得有夸张。二十来对男女埋在洋溢
的舞曲中,或坐或立,或动或静。若女朋友还要时不时地甩甩脑袋,扭扭
,我只能将其理解为洋相尽。
正中央的空地上,一对男女合着四四拍翩翩起舞。女的一袭瑜伽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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