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男人的本事,那巧姨患了失心疯也不可能去勾搭富贵。但女人莫名其妙的本能,让她无法释怀,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尤其是对富贵。
富贵依旧退缩着,神中那惴惴不安让大脚更定了自己的猜测,“给我老实说,到底咋了?”大脚伸了手一把拧住富贵,富贵忍不住“哎哎呦呦”地告饶。大脚却越发很了,掐住一儿的,转着圈儿地拧。富贵终于支持不住,吭吭唧唧地吐了实话:“今天,发现事儿。”
“啥事儿?说!”
富贵张地瞟了大脚一,闷声闷气地说:“我瞅见咱家庆生……和他巧姨……那啥呢……”
“啥啊?说啊!”
“就是……那啥呗……”富贵嗫嗫嚅嚅地,那些话到他嘴里竟说得格外费劲。
大脚的心立时提到了嗓儿,看富贵磨磨唧唧言又止的,更是急火上升喝:“你个笨货!要急死我啊,说啊!”
富贵也急了,索竹筒倒豆,从到尾地说了个清楚,说着说着却越说越是利,一场愁死了人的丑事竟被他说得眉飞舞,还没等他说完,活脱脱把个大脚惊了个魂飞魄散!
大脚“噌棱”一几乎从炕上了起来,一嗓把富贵吓了一:“你说啥?这是真的?”说完,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富贵,那神儿似乎要从富贵的脸上挖块来。半天,也不知想起了啥,却像中了迷症,手忙脚地扯着衣服往上穿,嘴里还恨恨地念念有声:这个货!这个货!睛左右踅摸着不知在找着什么,手里哆哆嗦嗦地系着扣,却怎么也扣不上。
富贵看着大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心里也怕,急忙一把拽住她:“你要啥啊?”
“我去找这个货!还得了呢,这不是祸害人么。去找她!这个货!”大脚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一串儿,挣扎着就要炕。富贵一看不好,窜起来一把将大脚抱住,压低了声音央告着:“姑,你消停会儿行不行啊?这都啥时候了,你去找她?再说了,黑天半夜地咳嗽一声儿全村都听得见,你不是给自己找磕碜么。歇着歇着,等明儿个再说,行不?”
大脚被富贵裹挟着跌坐在炕上,目光呆滞,饱满丰腴的脯剧烈起伏着,嘴里却还在喃喃地念着:“这个货!这个货!”念着念着,不知为啥,心里竟没来由地一酸,满眶的泪像断了线的珠,扑簌簌地成了河。
那富贵越发局促不安,挲着大脚的后背,不住地低声劝解着,此时此刻的富贵倒真不知该说个啥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脚才慢慢地从一暴怒的狂中沉寂来,吁了一气,却还是忍不住地愤恨,三把两把抹净脸上的泪,披散发地扭瞪着富贵问:“你说!他俩多时间了?”
“这,这我哪知!”
“你咋不早跟我说?!”
“这不才看见么!”富贵低眉耷地缩着,小声地嘟囔着,“再说了,跟你说有啥用,反正也了,咱家庆生又不吃亏。”
大脚一听又冒了火:“不吃亏?咋不吃亏!她多大?!咱庆生多大?”
富贵瞥了大脚一,没吭气,闷声不响地往被窝里钻。大脚一肚邪火没去撒,又见富贵一副不痛不地德行,气得牙儿,伸了冲着富贵拱在那里的就给了一脚:“睡!睡!就知睡!倒是说句话啊!”
“能说啥啊,庆生都那么大了,让他自己看着办呗!”富贵闭着睛,鼓鼓悠悠地蜷缩在被里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回又招呼大脚,“赶睡吧,明天还有活儿呢。”
富贵越是事不关己的模样大脚却越是不依不饶,一把扯开被,把个光溜溜地富贵晾在了那里。富贵哆哆嗦嗦地起来,烦躁地冲着大脚嚷:“你到底要啥?多大事儿啊,你至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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