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记】五、山寨(2/7)

正自谈，忽听远远有人连声呼唤张程。二人扭望去，只见一名五寨的

看到李秋晴也站在一旁，便接着：「李女侠也在么？那太好了，也请你一

李秋晴见那丹药不过几粒米般大小，通微黄，温浑圆，在光微微

今日日落之前将施公与施小，否则天一黑便要攻山……」

戈铁的军旅生活联系在一起。

顿了一顿，从怀中摸一个药，打开取了一小小的丹药，：「伤多

字。这里原本香火也算旺盛，但自从金国南侵，义军在此结寨之后，寺中僧众尽

声叮咚，虽寒冬正月，亦不曾上冻。溪尽为一方天湖，清澈见底，天湖旁

大哥有何要事召集，咱们速去。」

张程，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抬望向当中一位瘦老者，见他低眉

正在议论谈不休。尽数都是五寨的诸位首领，不少人昨夜上山时李秋晴都曾

李秋晴，颇为担忧，：「是不是……是不是皇城司的人来了？」

张程与李秋晴互望一，心中都是疑窦丛生，不知发生何事。

张程看了他们一，：「今天先练到这吧，你们俩先回房休息——不知季

见这两个少年男女吵吵闹闹，两小无猜的模样，李秋晴和张程都不禁失笑。

张程眉微皱，手拈胡须，沉：「应当不至于这么快。昨夜并无侦缉警

帅东征西战，立过赫赫战功。自从岳元帅冤屈死后，季峰等心怀忠义之士便

汉满大汗，正朝着他们连连挥手。

过……这怎么可能？」

笑不住挑刺，说这里练的不对，那里使的不好，连连摇，中啧啧，好像

河。在主峰山巅向瞭望，周侧皆为平原，方圆景致尽收底，一览无余。

练的好。」

施越也是哼了一声，不再理睬，仍是继续练习。常乐围着他一边转圈，一边

晓风朝，颇有尘乘风，飘飘仙之。这一方雅致清幽之所，倒是很难同金

常乐鼻一皱，轻哼一声：「好得意么，赞你两句就找不着北啦！」

过来。

反光芒。接过拿在手中，暗香扑鼻，淡淡药香缭绕，想来是奇珍异草炼制。

桌上的一封信件，缓缓：「张贤弟，你来看看这个。」

李秋晴与张程迈步云凌寺大殿中，只见里面早已坐满了人，熙熙攘攘，

，或有奇效。」

以疏导真气为主，只需将淤积息导周海，即可无恙。药石之属虽不能因

缘而行，山间阵阵冷风过，令人神清目明。耳听得寒鸦清啼，清泉漱石，

起去吧！」

见过。

「张夫！张夫！」

手指用力，将那封信的吱吱作响，但心中却是疑惑万千，：「……不

继续抗金。自带领岳家军残来到五山结寨，至今已有十余年。

张程皱眉：「是金贼，说是已将五寨包围，山寨诸人不得山，限咱们

见李秋晴俏脸依然有些发白，张程关切：「女侠上的伤怎么样了？」

兵都没看见，现在金兵又怎会忽然从天而降？

与相秦桧彻底结了仇，从此不愿再听从南宋朝廷调遣，持带领众留在中原

数逃亡，这云凌寺便充作义军开会议事的大寨了。

众人瞧见他们来，纷纷招呼：「张夫，李女侠，你们来啦！」

李秋晴不知何事，应了一声。施越和常乐闻言不再混闹，都满面疑惑，凑了

李秋晴忙问：「怎么了，写的什么？」

的舒服。心中一喜，致谢：「多谢赐药，夫妙手回，实在激不尽。」

张程少年时受奇特伤，由此勤读医书而终成名医，对医治真气损伤犹为

势利导，但亦可为辅。此药为老夫自行调制，对经络损伤大有裨益，女侠可以服

季峰年近六十，面容瘦毅，早年间为岳家军先锋踏白将，曾跟随岳飞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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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程应声：「诸兄弟，怎么了？」

昨夜听张如仙讲述，他们几人一路化妆潜行，就连在山破庙撞见单家兄弟，

自从昨夜在破庙将李秋晴等人接上山以来，并没有收到侦缉报告，也没有发

只可惜张二侠来去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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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赞皇县附近之前也并没有发现过大队金兵，皇城司的人此刻应当还在真定府……

纤指将药送中，即化，顿觉一顺着，洋洋说不

不如何，见了季大哥自然知晓。」

通，这丹药既然由他亲手调制，必然是灵丹妙药。

那姓诸的汉喊：「张夫，季大哥叫你去云凌寺议事，有要事！」

也不过是误打误撞，偶遇而已。此刻

李秋晴微笑：「有劳张夫关心，已经好了小半，再调息几日应当没事了。」

沿径向上，遍山皆白，两侧草木积雪簌簌。一条小溪潺潺淌，迤逦蜿蜒，

听到张程发问，季峰瘦毅的面容微微一动，重的双眉一挑，瞥向前

五山距赞皇县城不过数里，属太行山余脉，地而起，南隔济，北跨槐

垂首、神凝重，心中一沉，知事态急，问：「季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白泉旁为一座寺庙，红墙黑瓦，白雪覆檐，匾额上书「云凌寺」三个大

张程：「那便好，有张二侠相助，你们同修衡山神功，自然事半功倍。

那老者便是五寨之主季峰了。

现敌。更何况今日清晨的时候众人还山送别了张如仙，那时山寨周边一个金

张程打开信件草草一阅，越看越是心惊，眉蹙，失声：「这……这怎

甚是失望。

张程微微一笑，摆手：「同属武林一脉，又何须多礼？」

么可能！」

广植松柏，怪石嶙峋，此便是白泉，山上用皆取自于此。

经他们一闹，心中郁结也渐渐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