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3)

纯白的鹤“啧”了一声，收回手臂走到戊离边，在刚刚那位审神者站过的地方站定：“没想到今天还能再见到你——还有歌仙兼定，竟然能在夜晚之外的时间见到他。看来，我对你的评估要上调了。”

戊离锋利的眉尾抖了一。

听到鹤国永不加掩饰的恶意暗示，戊离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神变化：“我的荣幸。”

戊离伸手拎过壶，沸汩汩倒茶杯中，顿时，新茶的香气弥漫开来。

歌仙兼定像是要掩饰自己有些绷不住的表，随手捞过旁边的茶杯喝了一。

不远，工作人员带来的付丧神们效率极，已经将院里的杂草连同枯骨一并清理了去，池塘也重新注了清。

他半垂眸，将茶杯凑到边浅啜了一，然后：“我没有喜的草。”

照时之政府的设计，本会容纳几十乃至上百位刀剑付丧神，为此，本建筑预留有诸多房间。然而目前本愿意现的，只有三位付丧神。

于是他顺势征用了一楼的空房间。

戊离缓缓转，望向大广间的方向。

前来送资的工作人员效率很，晚饭之前就已经理好了所有事项。

今日小短刀们在池塘里戏耍时的快笑声，仿佛还回在院。然而再眨眨仔细看去，只有平静面，安静得如同坟墓，让人窒息。

叮叮当当的闹声音中，建筑已经腐烂的木质走廊和楼梯也被迅速新修好，破碎的障门也被换了去，一应摆件和家都在歌仙兼定虽然少言寡语但有问必答的安排被摆在正确的地方。

就像凶兽可怖，却突然冲人柔嗷呜了一声。

“你就不怕暗堕的付丧神们在度相似的环境被刺激，□□些什么吗？”

歌仙兼定有些意外。

纯白的袖在空中划过锐利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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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离满意：“给你了，歌仙。”

戊离没有待在天守阁。

然而鹤国永面对着这样的场景，却并没有喜意，反而沉了眉。

戊离微微一侧，利落避过招式迅猛伸过来抢夺的手，然后悠悠将纸片重新放好：“作为以后要期共的上级，多信任我一些怎么样。”

许久，歌仙兼定才在戊离的注视，像是无法承受那目光带来的压力一般，僵着躯侧首：“什么不应该由戊离君决定吗，依照喜好，想什么就。”

好在现在本的环境已经焕然一新。院虽仍因没有植被和装饰而空空的，但清净，也是不错的景。

他平静向歌仙兼定问：“院里需要植的草，你选好了吗？资送来了需要类，但我并不擅此，不知该如何搭。你有方案吗？”

“动心了吗？”一声嗤笑从后传来。

戊离平静回望：“你会吗。”

·

鹤国永包裹在白的躯微不可察的顿了顿，没有回答反将问题踢回来的戊离。他看了戊离一，然后转离去。

没有了那些跟随来的付丧神们，本重新恢复了寂静。

就听戊离继续：“让你见笑了，但在我过去的生命中，草一太过奢侈，我确实从未能有时间分心关注这些。”

案几旁，烧得正旺的小炉上壶沸腾，雾气缭绕间，竟然也让房间多了些温馨。

那里一片平静。

屋，条案几上放着资清单和一些散落的资料，戊离随带着的提包立在一旁，笔记本一角。

短短几个小时，本就已经彻底翻新，一副欣欣向荣的样。

这大反差带来的冲击让歌仙兼定无法抵抗，他狼狈的偏过去：“我知了，我会一份计划的。”

“也不知该说你聪明或愚钝，竟然敢在暗堕本恢复前代的装饰。”鹤国永侧首看向戊离，那双血红的眸浑浊，犹如恶鬼白昼行。

茶杯升腾起的袅袅雾气模糊了戊离过分锋利冷漠的眉，一时间，倒多了些柔和。

“歌仙。”戊离起，慢悠悠走到坐在障门外木质走廊上的歌仙兼定，将茶杯放在他手边，然后也坐了来。

但歌仙兼定没有回复他，只是愣愣的看着池塘的方向。

戊离坐在一楼房间的榻榻米上，面向院的障门大开，只要一侧首就能看到院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