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癸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就要朝会议室外走去。
齐思元虽然腿上不便,但却地伸手一把拉住了白癸的手臂。
就在白癸回头打算看向齐思元的时候。会议室的门口传来一声惊叫,然后是一个人跌倒撞到桌椅的声音。
原来是一早逃开的张建一,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走了回来。结果他看到了已经闭上眼睛的方圆和他脖子上尚算新鲜的血痕,又吓得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张建一想从地上爬起来再一次逃跑,可一半是吓的,一半是跌倒的时候撞得不轻,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竟然都没有站起来。
瞧着张建一那无比窝囊且狼狈的模样,白癸摇了摇头叹到:“最后,竟是这样的人活下去了。”
这句话,便意味着,白癸一开始就没有对张建一下手的打算。
“放手吧。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我说过了,我只想尽快地结束游戏。现在我和你们是一个阵营,你不必担心。”白癸扭头,对齐思元说道。
齐思元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如果白癸刚才没有打算动手杀自己,那她就也不会对张建一怎么样了。
“那你拉着我干嘛?我去帮凯因追司空镜。”白癸说。
齐思元手上的力道丝毫未松:“我相信你追司空镜不假。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会连凯因一同解决掉吗?”他轻笑着,目光定定地望着白癸的眼睛。
“我为什么要解决他?”白癸故作天真地反问。
这一次,齐思元笑而不语。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白癸才故作败下阵来的模样,终于收住了想要离开的脚步,然后在齐思元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齐思元这才慢慢松手。
“好吧好吧!我不出去,行了吧!”白癸说:“早知道,就不应该离你太近给你机会。你藏在另一只手上的枪,对准我很久了吧?”
齐思元坦然地点了点头。
“你竟然这么理所当然地承认了。”白癸故意露出了大惊失色的表情:“我收回之前说你不配的那句话。该狠的时候,你也挺狠的嘛。”后面那一句,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抱怨了。
“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在解决掉方圆之后就快速离开。”白癸道。
齐思元摇了摇头:“你没有子弹快。我的枪法还不错。”枪法还不错是他自己瞎说的,燕南瑞对他枪法的评价是——着实一般。这也侧面印证了,齐思元的聪明并不能适用于所有事情。
“你看,我杀方圆,还是你默许的嘛!”白癸立刻就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容。直指齐思元其实是有能力阻止她的。
这个问题对齐思元自己也是一个困扰,自然不原因同她多聊。便以沉默应对。
“好吧好吧。那我们换一个话题。”见齐思元不许她走,又不再理她,白癸主动转移了话题。
“这场游戏开始的时候,你曾告诉我,我哥是被司空镜算计了,然后被你杀死的对吧?”白癸托着腮问道。
齐思元还是没有理她。
但白癸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其实,我哥不是被你杀的对吧?是那位姓肖的小哥哥,对吗?”
这个问题,注定她永远不可能从齐思元这里获得答案。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思元哥哥你一直以来都并不擅长使用武力解决问题呢!你看,每次动武,最狼狈的都是你。”白癸笑嘻嘻地说:“你拼命拦着我,不让我出门去找他们,也是因为你心里明白,你编的谎言是骗不过我的,对吗?外面的两个都是我最大的仇人,你担心我会趁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趁火打劫。我说得对不对?”
齐思元还是没有回答,因为她说得全对。
“你不担心我杀你。却害怕我对外面那位小哥哥不利。”白癸一点都不在意齐思元沉默的态度,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这就是爱情吗?”
这一次,齐思元竟然回答了:“我也不清楚,但大约是吧!”
白癸见齐思元回答,竟然对这个话题起了兴致,竟兴致勃勃地追问起来。
而齐思元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和这个敌大过于友的小姑娘,在会议室里讨论起了爱情。
两个都对爱情并没有什么经验的人,竟然聊得还算投机。
等张建一能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也被会议室内此刻的氛围惊呆了。他一时也分不清楚,自己是应该逃跑还是应该留在这里?现在会议室里另外的两个人,究竟危险不危险了……
当凯因捂着受伤的右手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坐在地上发呆的张建一和坐在椅子上聊天的两个人的情形。
随着凯因的回归,原本已经趋向于轻松的会议室氛围又突然紧张了起来。
大家互相望着彼此,眼睛里都充满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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