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这次是三个人的声音。
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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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杨给的联络方法,去《民众日报》登了那则征婚启事。
为了这个缘故,见面日最终被定在7月14日星期一。清晨不到8:00,穿了由印有“汉都监狱”字样的纯白连衣裙和白塑料凉鞋组成的夏季死镣特制囚服的杨惠娟,就已披五死镣来到设在监狱办公楼一层的临时接待室。常理,囚犯与家属的见面都被安排在监狱接待大厅。但此次一来留狱“七”“级别”较,不宜安排在这低“规格”的接待场所。二来作为未决犯安排于接待大厅与家人见面,警卫工作布置也相对困难。戒备不严怕意外,而像上次安嘉维恐吓“十”那样如临大敌,又显得太过肃杀,不利攻心战术运用。李哲原为此颇动了一番脑,最终决定将七间接待室全都设在监狱办公楼的一层。于手续上这自然还必须征得吴正森同意,但此时的吴正森早被“十”越狱事件吓得魂不附,对自己未被牵而丢官罢职万荣幸。故而对于李哲原这个二度驾临“钦差大臣”的任何要求,都会不折不扣地执行。于是一声令,这天办公楼一层各科室的一律到基层检查工作,将所有办公室都腾了来。其中,最大、最好的那间自然作为一号临时接待室,留给了杨惠娟。
等不到党来找她们,她们就主动去找党。凭着一年前的印象,三位姑娘去了北郊那家停产已久的小机械加工厂,结果毫无收获。不死心的她们又去寻访瑾、石大学期间志同合的同学,试图从这些同学那里找到组织的线索。结果同样令人失望,被寻访者全都不在原先住址,雁岭的所有社会关系都消失了。
以前在小说里看到的革命者与党组织失去联系的痛苦,瑾现在切切实实受到了。难是组织上因杨的被捕已将与她的约定联络方式作废?难她们依然没能摆脱敌人的盯踪,成了敌人钓鱼的诱饵,事实上仍是不住监狱、没有镣铐的囚犯?难组织上怀疑她们的忠诚度,认为她们已经叛变投敌?瑾在心中暗暗问着自己,却不肯放弃希望。她作镇静告诉两位伙伴,组织上是因为要考验她们,所以才迟迟不来联系,并且搬迁了所有她们掌握的机关,所以她们要有耐心去等待。困难时期,稳定军心是很重要的。
确知仍未摆脱敌人掌控的瑾三人,顿万念俱灰。自己都未脱险,还奢谈什么为党效力,救杨。一步何去何从。是主动回监狱与杨会合,共同与敌人作最后的斗争?还是顺其自然,在外面待到敌人失去耐心抓她们回监狱?或者不顾敌人的监视,独立继续暴力惩贪事业,最后与敌人拼个鱼死网破。三人议而未决。最后,还是短消息上那句“勿累父母”让她们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狱“七”与父母见面的时间要比狱外“三”稍早一些。不过回牢房第二天就病倒的杨惠娟,已经使这一时被迫向后推延了些。起病原因不是别的,正是她服药后燥遇李哲原为解药洒的凉而引起的烧。为了这烧,再次为“七”钉上死镣的行动也整整推迟了七天,到7月13日才告施行。而亲人会面更是要在死镣重新上之后。
“我们不如先各自回家,看望一父母,然后再回来决定去向。”瑾提议。
见面时间定在上午9:00,杨惠娟来得显然过早,但里面也有些缘故。她要在这里准备接待时的衣装,通过衣装对上全死镣行心的隐藏,以此避免引起父母伤心
接来就是等待。虽然还是每隔两三天就换一次住地,但征婚启事上披了号码的那几个手机却始终保持着开机状态,日日夜夜等候着电话或者短消息的来临。打来的电话倒是不少,一对暗号不对嘴,全是些货真价实的求偶小伙。即使这样的状态,也在闹过一个星期之后沉寂了来。
至此瑾清楚在雁岭的等待已无意义,考虑再三她提议去临全,看看能不能找到许彦超,石和钱红梅也都同意。三位姑娘不坐飞机,选了一趟慢车,行事低调地来到临全。找了个僻静旅馆住后,她们就开始了寻找。当年为准备营救杨而先后驻扎过的两档别墅都去过了,杨昔日的产权住宅也去过了。结果还是所有地方都早就换上新主人,是人非。
于是她们在临全的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区里租了三室一厅公寓,起了期持的准备。白天,瑾和两位妹聚在一起,学习革命理论、分析社会形势。一到傍晚,她就借去散心,徘徊于临全的大街小巷。她希望在班的人中,有一天突然看见许彦超或其他她认识的临全同志。在确认没有尾的况,向他们倾诉自己三人对党的赤诚,恳请党相信她们,接纳她们。不曾想去了没几天,她们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消息:背后有人,勿累父母。落款忠哥,正是少年唐汉党与杨约定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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