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跳崖落幕(2/2)

“我懂。”苗不异的睛里，也有一汪泪，始终打着转，却始终没有落：“如果是你败了，父亲同样不会留你。”

“苗尊一死，河滩的大局不会再有多大的动，我们终于能气了。”

后的苗玉发一阵凄凄的哭声，虚弱的一歪，斜斜倒在苗不异怀里。接着，她挣扎着站起，想要走过来，但是苗不异伸手拉住她。

倒在地上的苗尊骤然一扭，想要爬起来，我手中的真龙圣剑随即爆发一团慑人的剑光，这是禹王的圣剑，如今控在我手里，焕发更加大的锋芒和神。缭绕在苗尊外的那片信仰之力嘭的一声爆散了，如同一力量瞬间逝，苗尊的神黯淡到了极，苍白的脸庞上仿佛一刹那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老人斑，皱纹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苗尊一步一步走向小空山峰的边缘，虽然走的很慢，却一刻不停。小空山峰，孤峰万仞，苗尊毫不犹豫，就像一个独自蹒跚在落日的孤行者，走到峰的边缘。他没有再回，只是抬望了望天穹上朗朗星空，接着，一从峰栽了去。

“一步……”我的目光随即投向了极西，投向那片终年不化的冰天雪地，河滩的大局已定，我要除掉最后一个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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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真龙圣剑，这就是苗尊，一个倔又固执的人。他宁可自尽，也不愿死在我的剑。空旷的峰，恢复了平静，我知，一个人的逝去，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结束。九黎，不复存在了。

我独自走了，留仍在峰呆立的苗不异和苗玉，七门人都在小空山附近守候，我山的时候，他们爆发一阵呼。我们七门，也有直腰杆的时候。

“阿爷……阿爷……”苗玉忍着哭声，苗不异心里清楚，她心里同样也清楚，苗尊活不去了，我不杀他，天也会收他。

“我走了……”苗尊的结蠕动了一，从前威严又淡然的语气变的低沉消极，他一边说，一边慢慢转过，：“败，亦是死……”

一个人的灭亡了，那或许还不是真正的逝去，至少他的神，他的意志，仍然会留存在世界上。但一颗心一旦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谁也无力挽救。苗尊在小空山上，好像片刻间老迈了二十岁，他几次全力挣扎，才勉从地上爬起来。他的睛，被松弛垂的挡住了一大半，看了看远的苗不异和苗玉，又抬看看我。

“近，一步，我们要什么？”

我听着边的人议论纷纷，不想一句话。我战胜了苗尊，大胜得归，本是件让人欣鼓舞的事，然而心里，却总是淡淡的失落。我带着人绕到山后，在山脚一片起伏的石中间，找到了苗尊的尸，那么的地方落来，苗尊摔成了一团泥。我把他的尸收敛，然后放回山的山路，留着苗不异去安葬。

玉，我希望你懂，若你不懂，可以怪我一辈……”

杀蚩尤！

“照顾好她。”我重新迈动脚步，朝着山的路走去：“九黎人散河滩，安分守己，不会有人为难他们，他们会有自己的田地，会有自己的一片天，两三代人过后，这些九黎人，就会变成真正的河滩人……”

“是非，你懂。”走到苗不异边的时候，我顿了顿，此时此刻，再多的话都是多余，苗尊要什么，我要什么，苗不异心里非常清楚。

嘭……

九黎的时代，落幕了。

我转朝着苗不异走去，他好像无喜无悲，脸庞木然，没有半表，只是抱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苗玉。

“不用多说。”苗不异同样也不回的应：“不用怜悯谁，世间本无对错，父亲没错，你也没错，只不过一胜一败，成王败寇，葬谷，也是应该……”

“阿爷！”苗玉大喊了一声，心里承受不住前的一幕，一气不上来，昏厥过去。

“是该到结束的时候了。”苗不异轻轻摸着苗玉的发，苗尊是他的父亲，但他没有像苗玉一样痛哭冲动，神反而非常安静：“孰是孰非，让他自己决断，这个事前后上千年，我们都累了，九黎人也累了，天数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