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3)

「如你所见，我是个很丽的女人，当年芳华正茂，恐怕比你现在看到的要丽得多。

胤野直视着少年的错愕，星眸微眯，淡淡一笑。

梁度离能跻正，此前自未传过什么劣迹，虽说正不缺鹿别驾、鹿彦清父这等败类，表面工夫仍有讲究，梁度离的为人便称不上君，起码还算正派。

」耿照微咬了咬牙，忍住撇过去的冲动。

」耿照全无听故事的闲心，本打断女郎，见她说起风蛟、鹤着衣时，一「你们都一样」似的神，似鄙似悯，莫可名状，心念一动：「她若神智未失，这番陈述必有因由，说不定便是说服她的关键。

就在我谋划之际，发生了一件事，也算是鬼使神差，定了我当时行动的决心。

胤野像在炫耀无人敢直视的恐怖伤一般，细数着受过的可怕凌辱。

梁度离虽无好之名，毕竟也是个男人，他没能忍上几天，终究还是来侵犯了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我被锁在不见天日的牢里，不断听着亲人受苦刑哀嚎，他们一个一个数着死掉的人给我看，直到我明白外再没有人会来救我。

「那时，支持我活去的唯一动力，就是清楚来的是什么人，然后让自己记住每个名字。

胤野绝的容貌与胴，令梁度离为之疯狂。

我到现在都还疑心，是风蛟自漏了他爷俩的行踪，引鹤着衣上门的。

胤野虽不喜鹤着衣，却信他不会伤害丹书的骨，况且此人行事沉稳，讲白了就是天生胆小什么都怕，若无十成把握可保镡儿平安，不会贸然将人带走。

」女郎的眸光幽暗，气轻渺，仿佛与己无涉，说的是什么风雪月般。

铿儿远在平望，镡儿托庇于七大派之一的观海天门，她终于可以放手大一场了。

你的怀仁重义，非但无助于求存，反将自己和边的人推无间地狱；他们的结局确实因你而改变，可惜不是变好，更有可能是十倍百倍的悲惨，远胜当初无你的结果。

「……你以为我会说『孩』，对不？我没

最终你必将失败，连带使那些相信你、仰望你指引方向的人同遭祸患，落得凄惨收场。

渐渐的，梁度离从渴望征服她的心志，到粉碎希望和尊严，最终连这也索然无味时，便将她当作一件稀奇的收藏，先让手都尝过甜，再拿来笼络外的江湖朋友。

「除了上的苦楚，真正令人痛苦至极的，是『绝望』。

，其实是你承担不了属的牺牲，宁可死的是自己，也不愿教旁人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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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折磨至死的狐异门人，几乎都是胤野族中的叔伯兄弟，不是看她大，就是她看着大的，目睹他们受苦已是炼狱，看着他们意志崩溃后的凄惨模样更令人难以承受，胤野几乎因此发狂。

我无意加责，也没有斥责你的立场；诉诸闾巷草野，说不定多数人都会夸你怀仁重义，是大大的好人。

」胤野淡然续：「梁度离想在七大派面前脸，他废了我的经脉，挑断手脚，在我面前拷问俘虏的三堂弟兄，将他们折磨得意志崩溃，吐机密的据讯息；摧毁据后，将带回的首级堆在我面前，继续拷掠掳获的生还者，然后袭击一——」梁度离前后了两月余，将胤野的势力连起，扫一空。

他不忍再听，却不能示弱。

「我们方才说到哪儿啦？是了，得把故事说完才行。

只能说一旦开了，人的德崩坏之速远超乎想像。

鹤着衣那鼻不知用了什么法，打听到镡儿在仇池郡，到古月名家打死风蛟，带走了镡儿。

「你猜得半没错，惊鸿堡的『无草』卖了我，自始至终，这个行动就是陷阱。

」耿照不是没想过会有质疑抵抗，万万料不到胤野不计较女儿的清白、不追问鬼先生的落，甚至没提起老胡半句，却于此穷追猛打，咬不放，不由得一怔。

」胤野笑起来。

」话到嘴边又生生吞回，凝神细听。

「但这一切都是假的。

然而女再，终究是凡胎，日夜蹂躏，总有腻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