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去年,忠王妃有了,但她底差,实在不好,这一胎便来的十分凶险,光是保胎便如同叫王妃在鬼门关前散步,几番险死还生,裴昭临急的如同锅上的蚂蚁,四求医问药,最后却寻上了贺统领家,找他打听当初给陈皇后看病的那位女大夫去了哪?
贺顾前年除夕宴,好奇之没忍住多看了忠王妃两,便险些被裴昭临用刀给剜半块来。
宝音闹着要去找颜姑姑和征野叔叔玩,贺顾也拦不住她,只好叫兰宵跟着随她去了,谁知恰好那日颜之雅要去忠王府给忠王妃产后调理,甩不脱这个小粘糖,便只得带着宝音一起去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几个书生便立时张忒了一声,撩了衣袖冲上前,便朝他面门挥拳——
对方自己找茬,他便也不留手,左右开弓一边一个,拎小崽似得拎起来,往街石板路上一扔,只是扔的时候多少还是考虑到这毕竟是闹市,打得太血腥有碍观瞻,也怕吓着无辜路人,自觉丢的十分轻柔——
宝音自小便鬼灵,嘴又抹了一样的甜,到了忠王府一见了忠王妃便是一连串不带大气的,据颜姑娘后来和贺顾说,小丫片功夫实在了得,拍的王妃脸上血都了几分,一听这小丫竟然是庆国公主府的福承郡主,不是别人正是她和忠王夫妻两的亲外甥女,立时的什么似的,宝音也借此和忠王世——她那便宜表弟认了个脸熟,趁着人家还在襁褓里只会嘿嘿傻笑,狠狠了一把脸欺负了小表弟一回。
先皇帝两年前为忠王选了王妃,却是个清门第的姑娘,家中并不显赫,贺顾见过忠王妃一回,是个人,却似乎不大好,肤白得几近透明,细细眉,形纤纤,生的弱柳扶风、我见犹怜,本以为忠王,这样的王妃他多半不太待见,不想裴昭临却不知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对王妃的什么也似的,整日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大约是儿随爹,忠王府的小世一日日大,却得和他爹一样傻乎乎没什么心,被宝音从小给掐着脸欺负到大,会走路了却还是着跟在后面一一个“双双”的叫,宝音显然很享受这当孩王号令天的觉,时不时闹着要贺顾带她去忠王府找小表弟玩,十分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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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宝音是个知恩图报的小姑娘,自她记事起,便早早知是颜姑姑救了她和爹爹的小命和大命,若是没有颜姑姑,她和她爹爹就只能一起去见阎王爷啦。
彼时颜姑娘不在京城,原因无他,征野刚和颜之雅成婚没两个月,贺顾也不是那样成了婚还要拘着人不让松气的黑心主上,索给征野放了个假,小夫妻两个一远门留山玩去了——
……总之甭杜什么月,最后是贺顾替裴昭临把颜姑娘从北地请了回来,又救了忠王妃和她肚里的小世一命,一场生产来母平安,裴昭临尽仍是朝贺顾摆着臭脸,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回欠了他天大一个人。
日一日日没什么波澜的过着,谁知某一日贺顾去忠王府接宝音回家时,却忽然在繁华街上遇上几个面黑脸青的书生,那几个书生一见了他便问:“你可是庆国公主府的驸,贺顾?”
至于贺顾,他对贺容唯一的一期许便是希望她今生健康平安寿的好好活着,能活蹦自然是最好,婚之事,贺容不愿嫁便不愿嫁吧,左不过他贺环也还不至于连个妹妹也养不起了,留着容儿在家当客,也就是了。
据颜姑娘说,这好像叫杜什么月。
得外孙女再因着一桩不合宜的婚姻毁了一辈,故而不愿她。
贺顾有些摸不着脑,但见他们是国监监生打扮,想来也是京中好人家的弟,便答:“不错,是我。”
还有一件事,说起来也十分叫人叹一句缘分奇妙。
公主府里的宝音小姑娘,却不知她容姑姑竟是个这样有格的容姑姑,宝音和贺容也不知是什么缘由,从小便得来,宝音每次去威远将军府,便似个粘糖一般赖着贺容不愿意撒手,每每叫言老夫人看了都既兴又发愁,兴是兴她姑侄俩合得来,发愁却又是发愁贺家以后一来两个女山大王,要名扬京师了。
那两个书生却被摔的目眩,嘴角立时涌一鲜血来。
颜姑娘回来了,宝音便像是过了年,无他,边辈里除了两个爹爹,容姑姑倘若是宝音第二喜的,那她第一喜的便一定是颜姑姑——
这倒真是稀了奇了,关公门前耍大刀,贺顾活了两辈,一次遇见这么上赶着找打的,那还能不满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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