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驸马，真皇后 第191节(2/3)

那老臣微微一揖，也不抬眸去看皇帝神，只缓缓：“贺将军此番平定北戎之，的确解了朝廷燃眉之急，于于理，皆应厚赏，然他毕竟年纪尚轻，甚至未及而立，放望之，莫说本朝，历朝历代也未有如此年轻便拜公爵之先例，先帝在时，闻修明闻伯爷为我国朝纵一生，南征北战，先帝也只是授之以伯爵。”

鲁中丞胡颤了两颤，半晌才：“老臣……老臣……”

贺顾在底跟着了一句“陛圣明”，心中却莫名有些惴惴——

裴昭珩没答话，只是淡淡看着底垂首不再言语的鲁中丞，良久，才轻笑一声，：“中丞可还有没说完的？”

“你方才所言，朕都明白了，那朕来问你，你觉得朕不该给贺顾这个爵位，是因为贺顾此次北地之功，尚不足矣？”

裴昭珩微微敛了面上笑意，看着底那手捧朝笏形佝偻的老臣，淡淡：“哦？鲁中丞以为有何不妥啊？”

若只是赐些银帛赏，给个田庄宅，那倒还好，毕竟这回北地的战功有目共睹，想必再看不顺他也挑不什么错来，怕就怕珩哥打算整些什么格的作……

只是等贺顾听清裴昭珩说了什么以后，微微一怔，回过神来，已经有旁人比他还要更先捺不住了。

又：“既然如此，兵的章程，既然众卿都并无异议，那此事便这么去办吧。”

裴昭珩：“论功行赏的差事，也是朕昨日让龚老临时安排去的，倒难为你们如此快便能拟定了章程，且还如此妥当，的确不错，整理折的是兵哪位卿？”

王沐川哼完才稍稍压低了些声音，：“昨日的事，我听父亲说过了，今日朝会，想必你必得厚赏，这些日可要注意言行，切莫太过忘形，授人以柄，往后招致麻烦上。”

他想说确然如此，可是仔细一想，贺顾此次只以两月功夫便击退北戎，且还生擒了汗王穆达送归京城，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了闻修明的缺去的，先帝在位这么些年来，闻修明的确是南征北战几乎未尝败迹，可谁想到他的第一场败仗，竟就是先帝继位后这最重要的第一场？

“老臣不是觉得陛不能封赏于贺将军，我御史台几位直言上奏之同僚，也并非是如同某些人所言那样心狭隘、嫉贤妒能，见不得陛任用贤将能臣之人，只是陛登基未久，事尚缺些经验，倘若今日贺将军以北地之功，便拜爵国公，那又该叫如闻伯爷一般，为朝廷、为国朝戎一生，可封赏却竟不及年岁不及其半数的贺将军之，何以堪、如何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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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醉话忘了个净。

兵一位四十来岁模样，面颊微须的侍郎闻言，立刻站来手捧朝笏躬：“微臣兵郎中尹可为，分之事，愧蒙陛褒赞。”

正此刻，那闭着的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了。

将士们的封赏既然定了，昨天在揽政殿珩哥说过自己的封赏，今日朝会他自有主意……也怪他昨日沉醉在温柔乡里，浑然忘了问他正事，压不知他打算怎么赏赐自己……

王沐川闻言，似乎微微一愣，回过神来却并未回话，只是面无表的看了他一，良久，才：“你我自幼相，何必言谢。”

裴昭珩：“好。”

那果然提到了他。

王二哥猜的果然不错，今日朝会甫一开始，皇帝开便谈的是昨日贺将军班师回朝，北地将士论功行赏之事。

“陛，这恐怕不妥啊。”

龚昀显然昨日回去不敢懈怠，已经叫兵的人熬夜加班加把承河有功之士的晋赏一一敲定，裴昭珩在朝会上提了一便，众臣自然都是山呼陛圣明，并无异议。

贺顾想起他路上不太好的预，和对裴昭珩的打算隐隐有之的几分猜测，这回是真开始了。

鲁中丞只得到

裴昭珩颔首：“甚好。”

顿了顿，又：“对了，这些日，还要多谢二哥在朝中为我说话。”

鲁中丞语毕，整个崇文殿上，一片寂然，落针可闻。

贺顾立刻觉到数不清的视线或有意或无意的落在自己上，直盯得大喇喇如他，心里也开始有些发起来。

鲁中丞微微一愣，想是也没想到皇帝会是这个反应，但还是微微一躬，：“臣奏毕。”

贺顾微微一笑，：“多谢二哥关怀，我自省得的。”

闻修明都打不赢的仗，贺顾不仅大胜而归，且还胜的如此漂亮，若他否定了贺顾这一份功绩，无疑也是在否定连这么不值一提的一仗都没能得胜的闻伯爷，隐隐便与方才他褒赞闻修明的那些话自相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