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莫安安吃得心不在焉,敖衡没再露面,但她却自此就很忐忑,隐隐担忧发生什么。
直到饭局散了,大家在饭店门口道别,她的紧张才终于因不必担忧同事撞破她和敖衡背德的恋情而消失。
坐上车,莫安安给敖衡发信息道别,也终于由此想起夏衍仲——他晚饭期间打了四通电话,她一个都没接。
他便问她去了哪里,在做什么。
在末得到任何回复之后,十分钟前他发来了最新一条信息,叮嘱她夜深了,回家路上小心。
那些长篇大论的道歉没让莫安安心软,这一句话,却让她看得有点鼻酸。
在太多情绪被勾起之前,莫安安赶忙把信息删除,假装并末看到,随即启动车子,驱车回家。
夜末深,但或许该怪这晚的月不够明亮,细细的一弯,灯也朦胧。
临走,莫安安也没注意街边还孤独停驻着一辆黑色轿车,更没发觉,里面坐着的是她熟悉的人。
家宴<失火(换妻)(南方香叶)|[]8694748家宴从六点二十五分,到八点五十分,夏衍仲在车里一动不动地呆坐了两个半小时。
没上厕所,一口水都没喝。
他开车来的时候,心中怒浪滔天,脑海里恶狠狠想象如何把给他戴绿帽子的王八蛋揍得满地打滚,血都被愤怒给烧热了。
但看见敖衡那辆车,怒火就像被海浪扑打过的沙堡,瞬间走了形。
他不敢进去了。
夏衍仲有愧。
是其他任何一个男人都好,他都可以怪莫安安不守妇道,下贱,但唯独敖衡不行,这是打他自己的脸。
除此以外,他也害怕——就算他爷们儿一把,真的冲进去,坐实奸情,当众给敖衡一顿拳打脚踢,爽也不过一时,敖衡可以轻易让他在T市很多圈子混不下去。
可是,就这么坐在车里,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和一个跟她上过床的男人一前一后出入饭店,他们有可能在里面谈笑风生,吃美食、饮美酒,寻欢作乐。
而车里他一个人,孤零零,独自吞咽寒凉的月光……窝囊。
夏衍仲只能想到这个词。
一个他活了三十年从没想过会跟自己有关联的词,这个时候放在他身上,却是那么可悲地恰如其分。
窝囊,他就是窝囊,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盯着那扇开开合合的门看了两个半钟头,始终没能够下定决心。
夏衍仲对自己失望至极,用力捶胸口几拳,难受得像溺水,却一滴泪也掉不出来。
所以当看到莫安安和一大堆同事一起出现在饭店门口的时候,他的心情简直复杂到难以陈明。
那感觉和犯人以为自己即将要被处以死刑时,突然被宣判无罪释放差不多。
夏衍仲这时一点也不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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