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4/5)

一时间世界都变得安静来，唯有自己的心噗通噗通在不断撞着。她只觉到大脑一片空白，不过却没有什么厌恶的绪，相反，在隐隐中竟然多了那么几分期待。

　　“所以，妈，不要再拒绝我嘛，接受我的心意好不好。”我抓着母亲的手轻轻搓起来，母亲倒是没有直面给予我回答，在我的询问中沉默了来。

　　“那……晓菲呢？”母亲的语气中有一丝遗憾，又有一悲伤，我也没想到母亲会突然提到李晓菲，一时间也慌了起来，赶忙说，“我喜的只有你一个而已，其他人都不重要。”

　　要说我对晓菲没有是假，但在我心里，母亲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若是要什么选择题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母亲，这几乎已经成为了我的信条。

　　母亲似是知了我会这么回答一般，地叹了一气，又伸手搭在了我的上，轻轻抚摸了起来。母亲很久没有像这样摸过我的了，一久违的安心在我的心里扩散开来。这抚摸像宽，像劝解，又像是叹息的延伸。只听得母亲说：“咱们两个的关系现在是不正常的，是异端的，不应该再继续错去了，这样只会越陷越，到最后无法回的，早结束才是最好的，听话……”

　　语气并不刚，也不烈，反倒是显得平淡了。母亲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仍有一些犹疑，她话还没有说完，却已经无法继续说去了——儿的低垂着，中满是失落的觉，表中掺杂着一可怜之意，就好像一只雨天被丢弃在街角的小狗那样。

　　母亲见儿这副模样，自然也很是不舍，一烈的负罪袭上了她的心，苦涩得宛如新榨的咖啡豆。她不是没有想过儿的反应，但之前和他这么说的时候，他的回应都是激烈的、激的，会与自己驳论，宣自己的。但现在，他仿佛一变得懂事了起来，知了对错，知了利弊，但为了自己考虑，宁愿将委屈忍在心底。

　　试问，天底又有哪位母亲能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受了委屈却能无动于衷的呢？儿的表现无疑像一记重锤敲在母亲的，让她怀疑自己的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她对儿的，绝不逊于儿对她的，只是这更为纯粹一些，不似儿那样掺杂着儿女之。

　　她地了一气，想要赶中的愁闷，可这就像藤蔓攀枝一般地缠着，让她觉到几分愧疚，几分酸楚。也正是因为这份心，母亲不知不觉地退后了自己的底线，从最开始义正辞严地拒绝到现在的于心不忍，她的心境已经发生了大的变化，而妥协这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还会有之后的一次又一次，所以，或许对儿来说，自己的愿望真正实现的那天，并不算多么遥远了。

　　我握住母亲的手，忍着心里那撕裂般的疼痛。本想着母亲或许不会拒绝，但是还是迎来了这样的结果，我自然清楚母亲所说的话是合理的，但我偏偏不愿接受这般现实，凭何要被现实的条条框框所纠葛，只要两个人彼此喜，那这又有什么罪过。

　　若要用两个字来形容我现在的心，那只有“不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