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节(2/2)

疯就像是无穷无尽的，而安全的空间却是不断缩小的。

然而，此刻曲城大学已经被灰雾笼罩。那密的雾气，恐怕不久就会覆盖到他们这里。

当他们走超市的那一刻，牧嘉实说灰雾已经把他们围起来了。

他们开始寻找和净的，以及一个安全的、可以让他们期停留的地。

“因为徐北尽？”沈云聚有些意外，但随后就意识到，牧嘉实说的应该是最大的可能了，“有理，或许他在帮助我们。”

他说：“我曾经去过一个废墟噩梦，那个时间应该就是在天火降世之后……在那个噩梦中，我们会到饥饿和渴。”

他们再一次往后退，而他们原先所在的位置，没几分钟就被灰雾彻底覆盖了。

这是一块商业区，在牧嘉实大学的附近，直线距离最多不过三公里。

牧嘉实吃了一惊，想解释说自己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沈云聚已经定了决心。

但是，路的尽，沈云聚已经看到了那群疯的影。这说明，灰雾已经朝这边涌过来了。

他本来想说这应该也不难，但是很快，他就看见大批的疯又从灰雾里走来，然后在并没有被灰雾覆盖、正常的地方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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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聚说：“这群疯不来攻击我们，一直相安无事，这就最好了吧？”

牧嘉实想了片刻，说：“或许可行。但是……”他顿了顿，“你忘了，还有天火降世。”

此外，大型场景还不能去，去之后说不定很快就被场景自带的疯狂给染了。他们只能站在空旷、平坦的地面上。

牧嘉实言又止。他不是一个习惯煽的人，他很想说什么，但是却不知如何阻止沈云聚的想法。

沈云聚立刻哑然。

无论怎么说，天火降世似乎都会让他们在终极噩梦的生存空间急剧缩小。

于是，原本还开阔的空间，瞬间就缩小了。

但是加上这群从灰雾中走来的疯，空间就远远不够了。

牧嘉实默不作声，在大脑中勾画着灰雾弥漫的路线。他们围绕着这片区域走了很久，然后牧嘉实突然说：“灰雾似乎把我们所在的这片区域……包围了起来。”

牧嘉实想了片刻，又摇了摇：“这也不重要了。关键的是现在……我们要怎么？”

沈云聚言又止，最终叹了一气，说：“那走吧……”

沈云聚讷讷说：“这意味着……我们只能留在这片区域了吗？”

他们两个快速地拿了一些品和，但是也并没有拿太多。

他们正在一家超市里寻找着。看起来是不需要付钱了，因为店员们早已经不知去了哪儿，徒留收银台旁的一滩血迹。

如果只是他们这群清醒的任务者、扮演者，那么空间或许足够；

当天火降世，他们面临的就是末日后的废墟了，而并不是现在这样，多少还算是正常的世界。

“问题是……”牧嘉实伸了手，看着自己的指尖，然后慢慢说，“你没有发现，灰雾仍旧在扩散吗？”

此外，牧嘉实还有另外一个隐忧。

如果要离开，那他们就得穿过层层雾，然后寻找到一个正确的方向。

沈云聚忍不住说：“所以我们不能碰到灰雾？”

疯狂蔓延是神意义上的末日，而天火降世则是理意义上的。

么会不发疯，并且很快就得了与丁亿相同的结论。

她对绯说：“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不需要觉得心里不好过。天知你们去徐北尽的噩梦的时候，我有多想和你们一起过去。

最终，他只能地说：“不，你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沈云聚的表逐渐变得苦闷起来，他说：“你的意思是……等天火降世，我们还要在终极噩梦中寻找？”

沈云聚僵、呆板的面孔上，现了一丝笑容：“现在，我去贡献另外一份。”

“但是我明白自己是个累赘，我不符合那个噩梦的标准。但是现在……终极噩梦——我终于可以灰雾了！”

沈云聚皱着眉想了片刻，然后说：“叠人墙？”

他们现在只是于末日的第一阶段，但是接来还有很多事即将发生。比如，天火降世。

往上方利用空间，这似乎是最简单的办法。

这是非常危险的事，因为他们都不知灰雾覆盖的地区，会发生什么事。

牧嘉实了：“或许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寻找和准备了。”

另外一边，蒋双妹也同样了这个选择。

他沉默片刻，然后说：“那么，我去探路。”

牧嘉实想了很久，最终还是说：“不，我们得离开。”

“我总觉得我并没有什么用。”沈云聚说，“在这个团队中，你远比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