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向东流（1）(2/3)

老汉开大骂，拿来扫帚就要作势赶人走，这个时候晚娘也自知理亏，确实没有刚见面就空手开的，于是笑脸迁就：「老哥儿您别打，听我说，俺娘家就是这一片的，这不是嫁过去几十年了恁们不认识俺俺也不怪你，我这次来算是正式的上门提亲，这不，我先拿两个银手镯当聘礼，等闺女嫁过去事成之后我再拿两千斤粮票，您看这成不？」听到这，一直开大骂的老

「恁娘说的跟天女凡似的，这初禾到底啥样啊？」二虎叔说着了罗锅烟，吐了个烟圈。

「咦，这可不敢，有白馍馍就不差了，这吽老实通人，可别杀，使不得」虎叔放烟锅急忙，瞥了一放杀人目光的老妇，怕解释不清。

「可中，晚些时候可别记得来东吃馍馍，虎叔，俺这新娘还等着接骄嘞，不跟恁说了，俺得走了，叔」「行嘞行嘞可走吧……」话音还末传远，迎亲队就已经了村向东去了。

透过篱笆院墙毫不费力的看到这俊妮儿晒好衣服，给一个老端茶倒，博一他娘想到了这个老大概也就是亲家公了。

「好看嘞很，不过这婚轿锁锁着咩，俺娘不让俺看……不过也不差这一个钟，咦，俺伯娘嘞，没饭么，这到了饭时嘞」「个咩饭哟，到恁那帮帮忙凑合一顿就妥了」二虎叔厚的嘴搭在罗锅玉嘴上，又了烟，然后斜着偷偷打量新郎官的。

新郎官勤快的给二虎叔装了散烟，然后熟悉的火柴，一就着，尊尊敬敬的给面前的这个驼背中老年糙汉上烟，遗留一面的火石磷味。

「博娃，娘歇好了，恁上来吧，我去」可能意识到在大庆的日里说些沉重的事不是太和谐气氛，后的大锣锤还在卖力的撞击着鼓面，老妇人锁了，这对娘俩的闲聊至此打住了。

虎丘伸着脖一直看，最后摇了摇，自言自语叹气：「这晚娘的脾气还是拐嘞……」——这边轿里的初禾握了握手里的一丝薄纱，心里也如同这丝薄纱一样，开始有些起皱，不太平稳。

「唉，俺伯娘也就是嘞，不你么？虎叔，等会儿来俺家，今个儿好酒好伺候，不够，么，这，杀了放放血，咱村里的嘞都打打牙祭……」新郎把嘴笑翻了，海阔天空的指了指老妇人牵着的那大角黄，似乎在老妇人的容忍风光无限。

不过晚娘寻姻几个月苦求无果，这姑娘不是不好生养就是大病小病，黄闺女又寻不得，只好退其次降低要求，也算是好运气，在老家河边的捣衣石边有个俊妮儿在洗衣服，看年纪跟个黄闺女似的，大大又好生养，看捣衣模样又是个会持家务的闺女，晚娘越看越是满意，于是偷偷尾随这个俊妮儿来到她屋里。

而博一他娘提亲的时候拿来的两千斤粮票也仿佛是一卖契一般，把她从那时起开始和从前与世隔绝，隔绝的不单单是有前生，还有一半的挂念。

晚娘立明白了什么意思，开始解释相中了这闺女，得白白净净的，又会生养持家务，想给儿讨个媳妇儿。

老妇人了两把泪，眨眨睛收起绪，颜笑，继而转怒，恼火：「寻个啥咩，八准是被别人掳了去吃了，逃荒的时候吃小孩儿的事又不是啥新鲜事，连带都烂在肚里，更别提细的小孩儿了，带着还碍事儿……所以俺那时候就拼命跑啊，跟上恁爷，可惜俺四妹还有小瑶年龄小，那时候才六七岁，跟丢了，俺二去找她们俩也没有回来……」新郎官被爷辈儿的故事给沉默到无话可说。

「亲家公，恁可让我好找……」被唤作「亲家公」的老汉一脸不解，不知这哪里突然闯来的「亲家母」，于是把目光投向抱了一堆树枝准备去生火饭的初禾。

在心牵挂孩的同时又不知如何去面对接来的生活。

——「博一，恁家的大闺女娶过来了没有？」「来了回来了，二虎叔」新郎官了黄，见二虎叔拿了烟锅躲在村那颗百年桑梓树，于是一起蹲，后边的鼓槌也停在了原地。

农村人也就是直，看中就说，晚娘直接推开了大门喊了句「亲家公」就开始了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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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可笑，初禾初嫁时，倒不是这般，虽不算是大资大款如博一他娘晚娘这般阔气，可也算是齐堂并，该有的那是一个不少。

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