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又瞧了苏平一眼,见他轻轻点头,便说:“我们也不清楚他干啥了,所以才需要调查。”
沈安:???
见他一脸懵逼的模样,祁渊又解释说:“是这样的,我们抓获了一绑架杀人案的凶手之一,并根据凶手供述,和他提供的电话号码,通过定位等手段确定了案发现场,以及……你家。”
“这……”沈安回过神来,又咬咬牙,用笃定的语气说道:“这不可能,我儿子我懂,他不可能有这胆子敢犯绑架案……”
“抱歉,”祁渊打断他,说道:“你真的了解你儿子吗?”
沈安无言以对。
祁渊又说:“如果你真的对他好……那么,就请你联系上他,劝他抓紧时间自首吧,说不定还能争取到从宽处理。你应该清楚,当今时代遍地都是摄像头,甚至还配套有人脸识别技术,他就算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
沈安依旧沉默。
确实,作为一名父亲,想要下这个决定,着实太难了些。
大义灭亲四个字说起来轻松,实际上却重若千钧,祁渊压根不指望沈安能有这觉悟,只希望能晓之以情,让他相信,劝自己儿子自首最有利,才有可能劝服他。
苏平抬手看了眼时间,想了片刻,补充说:“沈先生,你最好尽快做好决定,因为……事实上,他此刻很可能正面临着某种危险。”
“危险?”沈安猛地抬头,盯着苏平:“什么危险?”
“我们怀疑,你儿子那伙人还有个很危险的上级,而且他疑似涉嫌有组织犯罪。”苏平说道:“通俗的说,你可以理解为……涉黑。
有嫌疑人举报称,他与社会闲散人员有所联系,且疑似干过买凶杀人的事儿。而据我们分析,你儿子此次参与的绑架行动,很可能并未获得他的同意,而是那帮人擅作主张做的决定……
我想,这样的人发现手下擅自行动绑架了个人,而且还闹出了人命,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你应当也能猜到一二,所以我们推测,你儿子若是真落到了他手中,很可能有危险。并且,那人就在花羊。”
沈安用力握拳。
过了两秒,他拳头松开来,立刻从口袋中摸出手机,说道:“我……我打个电话。”
“嗯。”苏平颔首,盯着他。
他抬起颤抖的手,解锁了掌心那台不知名的旧机子,找到通讯录,迅速选定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犹豫两秒,他又开了扩音。
然而……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劣质扬声器中传出失真的播报声,让他手更抖了几分。
挂断通话,他又重新找到个号码,拨了出去,然而仍旧是关机。
“怎么会……怎么都关机了……”沈安脸上浮现出些许恐惧神色,说道:“警……警察同志,这……现在怎么办?他不会已经……”
苏平略微皱眉,随后轻轻摇头,说道:“沈先生,请冷静,事情或许并没有那么遭,他可能只是为了潜逃,防止被定位,才选择了关机或者拔出了电话卡。
这样,你提供下他的电话号码,我这就让人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到手机关机前的位置。”
“好……好!”沈安赶紧报出两个号码。
祁渊立刻记下,发送给技术队小高,接着微微皱眉,发现其中一个号码有些眼熟。
他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发现,那个眼熟的号码果然与先前汪海提供的重合。
想了想,祁渊又问:“这号码他用了多久了?”
“不太清楚,大概两三年?”
“两三年么……”祁渊若有所思,但却没有清晰的思路,只好在笔记本上,号码旁边画了个特殊的符号。
这是他自己的习惯记号,用于表示这里可能有疑点,但自己没想通。
大多刑警,都会有自己习惯的一套记录方法,毕竟写字的速度十分有限,单纯的书写在很多时候难以记录太多信息。
这时,小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了,苏平几人听到动静,同时回头,就见柴宁宁牵着小姑娘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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