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柏昂脸铁青:“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他未来无法再有嗣的消息纸包不住火,迟早会传开。
他唯一的儿不肯在这个当帮他一把不说,还落井石、大张旗鼓地宣布放弃继承权。
到时候那群无孔不试图蚕燕氏的人,必定会借此机会推举一个外姓人来成为一任继承人,说不定还会借此生事对他行弹劾。
燕氏并非由燕柏昂一人掌权。老爷去世之后,各路人四分五裂。燕柏昂实在需要一个姓燕的继承人来巩固政权——而这个人只能是他的亲儿。
任何姓燕的侄侄女都是未大的豺狼,招一个到膝无异于养白狼!
“不要太自以为是了。”燕一谢说:“我报复你什么?”
燕柏昂:“那你一定要和我对着?你难不知我现在需要你回来吗?”
“几年前不需要,把我送到这里来,现在又需要了,又一定要把我接回去?”燕一谢底的冷意像针一样:“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燕柏昂倒也自知在这件事上是他对不住燕一谢,:“我可以补偿。”
“不需要。”燕一谢转动椅,去茶几边上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我只是纯粹不想再蹚姓燕的那些浑了。”
继承人的份人人趋之若鹜,尔虞我诈,但对燕一谢而言,远没有那么重要。
燕一谢想得很清楚,他现在羽翼未丰,无法从那些人手保护姜宁。即便保护得了一时,也保护不了远。他待在姜宁边,就会给姜宁带来危险。
但,他只需要放弃继承人的份,所有的危险就会消失。当他变成一个普通人,燕家那些人便不会再为利益而接近姜宁。
燕柏昂原本和肖秘书想的一样,以为燕一谢是闹闹别扭,待他亲自来接,燕一谢便肯随他回去了。
这世界上哪里会有放弃金钱权势呢。
何况他的儿他看得来,从小里便写满偏执,是一份不得到某件事誓不罢休的固执。
但万万没想到,几年过去,燕一谢哪里发生了变化,他没那么绝望了,也没那么易碎了,他的野心发生了转移。
燕柏昂坐来,冷静了会儿。
他盯着燕一谢看了会儿后,缓缓开:“是因为那个女孩?”
燕一谢睫也没抬,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一切都可以调查来,盖弥彰也没用。
燕柏昂思索了会儿,说:“我可以让你们一起国,你继承家业,她陪着你,不好吗?未来当你继承了燕氏,她就能门成为燕夫人,我想天底没有一个女孩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然后成为你的傀儡?”燕一谢不以为然:“你的德行我能不知?待到我听从你的意愿成为明面上的继承人以后,你就会想尽办法拆散我们。更何况,若年前你就保护不了还不到十岁的我,我又怎么能确保,你能护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