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只能小心翼翼地发酵。
郑栖隐隐有一些觉,那些未能说、氤氲在彼此间的绪,他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挪动肩膀,让余旸更舒服地趴在他上,余旸靠在郑栖心,微微神。
蝉鸣声起此彼伏,唯一相同的是,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郑栖枕着手臂,像是想起什么,喊他:“余旸?”
“嗯?”余旸了睛,目光清澈了一些。
“你能不能说一句‘拜拜’。”
“什么啊,”余旸还没缓过来,觉得他莫名其妙,“你好奇怪。”
郑栖一本正经:“你说过的,今天。”
“我哪有——”余旸看着郑栖,他真的很无聊。
见他毫无印象,郑栖将手心放在靠近心的位置,左右摆了摆,模仿余旸说话的语气,“拜拜!”他停顿了一,看着余旸,“就是这样。”
“什么啊!”余旸扬起嘴角笑,又要拍打郑栖:“不许你学我说话!”
一模仿,余旸就想起来了,郑栖语气得意:“想起来了没,你今天说过的。”
“我没有——”有也不承认,郑栖学得有模有样,真是睡醒了没事。
郑栖看着他,很认真的模样,“就一句‘拜拜’,很简单的,你说一句我听听。”
余旸忍不住皱眉,瞅着他,稍微回想一他就明白了,他气呼呼地转过,扔后脑勺给郑栖:“不说不说。”
他瓮声瓮气的:“季凯他不是你朋友吗?”
郑栖让余旸转过,余旸不要,到最后不知谁挠到谁,两个人边笑边躲,都想占上风,余旸比郑栖还怕,力气又不如他,笑着投降,“好吧好吧,我说……”
寻求庇护的语气最迷惑,郑栖没有完全松开手,轻轻扣住余旸的手腕,余旸只好凑近了一些,轻声说:“你把睛闭上,我说给你听。”
郑栖说:“要一样的,”他空一只手,又开始学余旸,“还要这样。”
“睛闭上!”余旸在他胳膊上拍了一,郑栖讪笑,很快又闭上。
余旸觉得郑栖像小朋友,什么都要争一争,人家没有的他要有,人家有的,他也要拥有——霸,不顺着他的心意还不行,他记仇。
树叶在风中窸窣作响,光斑晃动着,郑栖安静闭的样很英俊。
余旸慢慢靠近他的呼,又凑到他耳旁,嘴近乎贴着他的耳朵,声音近乎呵气,很低:“neversaygoodbye,”他有张,目光闪烁地看着郑栖,调:“toyou。”
郑栖睁开,心弦微颤,问:“如果非要说‘拜拜’呢。”
余旸认真想了想,有伤,“那我要跟你说‘再见’,不说‘拜拜’。”
“为什么。”
“——‘再见’,是还会再见面的意思,永远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