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余旸还是老胡,都地抓住郑栖,就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连人带板飞去。
速度慢来,余旸抱膝坐在板上,听见郑栖时轻时重的呼,郑栖收回脚踝,单脚踩板边缘,余旸看见他的袜,白,刚过脚踝,跟黑帆布鞋形成鲜明对比。
——是他们的侣鞋,买的时候郑栖并没有表现太多喜,甚至不像余旸买了直接穿。
可是现在看新旧程度,鞋尖有轻微的磨损,像是常穿常的状态。
好幸福,要是每天都像今天这样就好了。
板终于停,郑栖单手撑在板末端,后仰,偏蹭了蹭老胡,老胡发‘咕噜咕噜’的声音,一秒,又灵活地从他肩上来,要去探索坛的草丛。
树荫恰好这档分光线,余旸回过看郑栖,他鬓角有汗珠,微微蹙眉看向不远,大概是有,拎起领给自己汗,察觉到余旸在看他,他才转过,里漾起一阵烈,很快又蓄地克制住,很轻很小心地抬起眸。
这样的神……
余旸竟然有短暂的哽咽,得偿所愿了吗,真不敢相信。
郑栖只当他是惊魂未定,伸手他的发,问:“渴吗。”
说着,他准备起买。
余旸喊住他:“郑栖——”“嗯?”郑栖没有着急起,仍陪余旸坐在板上。
余旸低着眸,很认真地说:“我跟妈妈聊过了,剩的不用还了,真的。”
他顿了顿,“这也是爸妈的意思,都是一家人。”
郑栖怔了几秒,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很轻地笑了一,语气很轻,但绪很定:“说什么呢,白纸黑字,我当时手印了,不能变卦。”
妈妈以前说,锦上添易,雪中送炭难。
比送炭更难的是人心,有说法叫‘斗米恩升米仇’,谁也不敢保证婚姻走到某个阶段,一方付过多,另一方累得不想继续领。
“郑栖不会那样的!”余旸当时据理力争。
但周蓉态度很决:“旸旸你太单纯了,”她叹了气,“让他签字也是为了你们好,双方都遵守契约,有压线总比没有好。”
现在妈妈的预言即将面临验收,余旸却不想继续了。
婚后郑栖为了还债,兼任两份工作,只要不比赛,基本泡在基地带学员。
有一次余旸听阿朗说,郑栖有天累得趴桌上睡着了,叫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