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随着箱丢失,余旸觉得自己的心也丢了,找不回来,很绝望,也很无奈。
十来分钟后,车终于停在警局门,郑栖结账车,即便知余旸仍不愿意搭理他,他还是伸了手——果然,余旸装作没有看见,加快步伐,郁闷地朝警局走去。
以前没夜来过警局,余旸今天算是见识了,人民警察每天忙得很,这不,大晚上几个中生模样的年轻人举手靠墙站,警察同志呵斥:“聚众斗殴,要判刑的知不知?”
“谁起的?”
五个男生站成一排,其中一个嗤笑,看上去醉醺醺的,“我。”
“王得文——”警察拉声音,“老熟人了,是不是?上回还没检讨够呢,你爸——”话没说完,年轻人骤然青暴,梗着脖吼:“别提他!我爸早死了——”这声怒吼,让空气骤然一静,警察同志无奈地看着他,想说什么最终忍住了。很快,另一位女警察走过来,“哪位品遗失了?”
余旸连忙说:“我!”他继续补充:“一个 20 寸的箱,来之前我们报警了。”
名叫王得文的男生忽然转过,那是一张青涩又倔的脸庞,留着寸,肤晒成小麦,他忽然笑了,跟方才呵斥他的警察打趣,“吴叔,人家箱丢了,你们都帮忙找,我妈不要我了,你们怎么不帮我找?”
“你少闹腾,”吴警官警告他,“再闹真要记档案里边。”
女警察轻咳一声,提醒他:“少说两句。”说完,她合上文件夹,话是对余旸和郑栖说的,“我们同事接到电话过去找了,过来这边等。”
余旸望着郑栖,小声说:“万一等不回来呢。”
“先等等,应该是有线索才让咱们等的。”郑栖眉温和地看着他,角藏着疲惫,仍充满耐心,还拍了拍余旸的肩膀,像是在安他。
余旸赶忙躲开:“不要你碰我。”
说完,他立跟上警察的步伐,要去前边的等候厅等待结果。
等待过程总是充满煎熬,余旸困得直打架,好几次差睡着了,郑栖要搂着他,余旸也竭力推开,还一脸嫌弃的模样,到最后,他实在累得不行,趴在椅上打盹。
趁着他熟睡,郑栖将自己的手垫在余旸脸庞,免得他睡得不舒服。
挂钟指针即将指向数字‘1’时,门传来嘈杂声,“不是你的东西还拿?跑?跑能解决问题吗?捡到东西不还,失主有权起诉知不知?”
这声音让余旸忽然醒来,他‘腾’得一坐直,脸上现从未有的认真与决,“我箱找到了吗?”
“找到了。”警察同志推着一个男人,对方双手剪在背后,多半是被铐住了。
另一个警察将箱推过来,“看看是不是你的。”
郑栖打量着那人,量跟视频里相差无几,再看余旸,他已经打开箱,蹲在地上翻找东西,里面有个相机,另加一些衣,这次余旸都没待多久,估计不少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墨镜盒落在地,余旸越找越心急,嘴里不断重复着:“没有——没有,丢了。”
“什么东西。”郑栖俯问。
余旸没有理会他,起冲到男人面前,双手‘轰’一拍响桌:“我手账呢!”
男人一脸不知的模样,“我不知啊,”说着,他像很有理一样,“那箱没人要好不好?我要是知有人要,肯定不会捡。”
郑栖说:“那你跑什么。”
“谁跑了——”一路被警察跟,不跑才怪,他索赖到底了:“能放我走了吗。”
“不能!”余旸瞪着他,见这人眉闪躲,立刻凑上前去搜,连警察都没拦得住他,很快余旸就发现异常:“把我手账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