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名(2/2)

五月十九，霍云收孤返乡。

霍云收心如刀绞，迟迟不愿松手，戚戚地问：“明日……明日你还来送我吗？”

霍云收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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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旬循声望去，便见沉七昭坐在脚边，神满是踯躅。

谢青旬不耐：“你自夺你的位，为何……”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你说善阐快到了？……我睡了多久？”

平日里都是谢青匀给谢青旬膳，他惯了这些，厨艺自不是霍云收这样的新手可比的，可谢青旬看霍云收忙得汗浃背，却记得洗净了手来喂自己，指尖几伤已不再血，只是教冷泡得有些泛白，着实是有些狼狈，便慈悲为怀地略一颔首。

耳是匹时不时发的响鼻声，是厚实绵的貂坐垫，四面空间封闭，从厚重帘幕透来些寒霜似的微弱光线，应是在夜里。

霍云收便喜望外，双目亮晶晶的，角都要翘到云端去。

谢青旬重复：“纳明函……若是换作大承话，可有什么特别的义？”

沉七昭摇：“霍肃霆密室里有一样东西我必须拿到，可那密室邪门得很，并无钥匙与机关，唯有历任番兰王方能。”

谢青旬蹙眉：“你去番兰作甚？”

霍云收低声：“纳明函。”

自己似乎……正置于一辆静止的车中。

“青旬……你醒了。”

“不是霍七昭……是、是霍云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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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该叫沉七昭，而应是霍七昭？”

谢青旬注视着他，眉间意味十分明显——等他的解释。

霍云收不意他要走，忙跟到门边拉住他衣袖：“不再多待片刻吗？我、我给你舞剑……不，舞枪看可好？”

谢青旬俯视他：“你给我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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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旬摇，目光沉静地注视着神陡转失落的霍云收，将袖一寸寸拽来：“一路平安。”

“……”

谢青旬便颔首表示自己知晓，手来向思贤殿去了。

沉七昭嗫嚅：“你想不想……去番兰看看？”

沉七昭焦急：“善阐便快到了，拿了东西我立刻将王位给霍云收，青旬，求求你……”

六月十二，谢青旬醒来时觉得从到脚十分乏力，坐起缓了一会儿，愈发察觉异常。

谢青旬兴致缺缺：“送我回上郢。”

霍云收又再次拉住他，这一次牵住了谢青旬指尖：“我母亲是胡姬，我在回番兰王之前，还有另一个母亲用胡语取的名字。”

谢青旬拍拍他手，无奈：“天不早了，十一哥回吧。”

夜降临，谢青旬觉得上好受许多，楚王殿还是习惯自己的衾枕，便待回思贤殿去。

饶是谢青旬素来镇定自若，乍闻此事也有一瞬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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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明函……在大承话里的意思，是痴。

谢青旬不解：“什么？”

沉七昭愈发没底气：“今日是六月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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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七昭避开他的目光：“其实……我并非忠勇侯血脉。我母亲婚前曾同霍肃霆有一段。”

谢青旬敲了敲车车：“你回番兰，是去夺嫡的？你想番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