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饭菜不是李信月的,而是是凶手的。
李信月当然是不可能会为了赖盖特意从菜场买这两菜,这几日菜场已经准备休市了,所以她的炊房也已经备好了足够过年节的各素菜,那里是没有任何的,足以佐证年轻女人说的话。
而后,曲昭想起石桌上没有吃完的两菜,分别是红烧猪肘,和松鼠桂鱼,都是不掺素的菜。
曲昭先是想起老提过来的两斤腊,心里骂了几句脏话,摊上这样的父亲,简直倒了八辈血霉。
在曲昭和宗仁抵达大理寺不久后,城南居宅走访了一个白日的阿肆也回到了清风殿。
宗仁问完话后,替年轻女人把那一竹篓的小蘑菇拿了新居,摆在西方位置,那是祭奠的位置。
满当当的小蘑菇,“冒昧问你一,周朝年节送礼的习俗历来都是送不送菜,价格由到低依次是羊猪兔鱼,寓意在接来的一年里富得油,我看你的发上别了一支功和成都不差的宝钗,并非买不起的人,而新鲜蘑菇的价格不比鱼便宜,你为何要送李信月一竹篓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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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副碗筷都有动过的痕迹,所以凶手是两个男人,团伙作案。
若年轻女人的供词属实,那就不仅杜绝了亲戚作案,也杜绝了熟识之人得罪报复的可能。
年轻女人愣了愣,“因为信月吃素啊,她持不吃已经很多年了,周围亲友都知,而我认识信月十余年了,我当然不会送她,那纯粹是恶心她。”
是不熟的人作案,这就棘手了。
唯一的解释是——
宗仁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继续问,“李信月最近可是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阿肆摊开录事簿,同宗仁汇报,“方圆三里的民居共有三十五,十五是在建的空宅,尚未有人搬去,动的工人较多。余二十固定人里,分别有六十六名成年男,三十二名成年女,四十一名孩童。因为可能的作案时间是从昨日的午后到傍晚,恰好是普通老百姓在外劳碌的时间,这六十六名男自然是都有工友能够证明他的活动轨迹不能参与犯罪,而这三十二名女里,亦有二十五名女是外打工的,剩七名女则在家里带孩。”
而后不久,曲昭和宗仁回程,一辆车从小巷里驶,在落日余晖里驶了大理寺。
年轻女人答,“怎么可能,信月的人缘是了名的好,染布坊的老板,原来住的乡邻里,成衣铺的顾客们,大家没有不喜信月的。除了她的丈夫赖盖,死赖脸一个混账玩意儿,自己轨了,还想靠着信月,继续她的血敲她的髓,这个人是个赌鬼,欠了好多的债,只能靠信月了。不过这可不是信月得罪了他,而是他得罪了我们信月!提起这个人我就觉得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