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2/6)

虽然光线昏暗，虽然醉迷离，我仍然在几秒钟后认了她。

“我也是啊。”莫妮卡在我面前野地一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坐在地铁上打开手机，我有睡前关手机的习惯，刚打开就看到一条新短信，发信人居然是方小案，他的这条短信很——

我什么都没说，自卑地后退几步，目送宝载着小悦远去。

早上起来已彻底清醒，再次为醉酒后悔不已，浑的肌关节酸痛。我向父母歉：昨晚不该扔他们独自逃走，一切都是我的错误，我是一个成年人了，不能再让父母担惊受怕。

她将一个酒杯推到我面前，我恐惧地摇摇说：“不……我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

即便已被酒麻醉，我依然说了她的名字——天空集团中国分公司最新到任的总经理助理。

一张典型的中西混血儿的脸庞，栗发在灯光隐隐闪亮，邃的双如黑引着球——这张脸昨天还在总经理边，今夜便来到酒吧。

次日，上午。

“孟歌？”

“能，对不起，我很后悔2006年的秋天，在海岛的月夜听到了你的秘密。我更后悔最近再次卷了这件事。对于上个月海岛培训的那个夜晚，请接受我真挚的歉。陆海空的自杀是他咎由自取，严寒恐怕也已化作了幽灵，接着我也将奔赴另一个世界，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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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酒，是凉。”

不可思议，居然是她？

“哦，没事……没事……”

莫妮卡和服务生一起把我扶起来，记不清怎么走酒吧的了，好像是她把我租车。我意识地念了地址，脑袋搁在冷冷的车窗上，看不清边那张脸。特别的香气味，伴随微微的发丝，飘在我的鼻息之间。脑中满浆糊，混不清地吐几个字：“兰……陵……王……兰……陵……王……”

当我要被酒醉和悲伤淹没时，一个女走朦胧的视线，我意识地喊：“小悦？”

“真巧，第一次在上海泡酒吧，就遇到了公司的同事。”她又让服务生给我倒了杯凉，“你经常来这里吗？”

“不……不……不用了……谢谢你……”

我使劲了醉，不敢相信自己的记忆：“你……你是？”

自斟自饮了两大杯，已到脑袋发胀，整张脸都好像烧了起来，心快了好几倍。一边听着歌手弹唱，一边默数自己的脉搏，酒麻醉了神经，却丝毫不能减弱心里的痛楚，反而像黑暗的池塘，将我沉更的底。

“你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莫妮卡。”

车在我家门停，回只见一个女的影，重新钻租车远去。

未消化的浑浊晚餐连同啤酒和胃，一同被我吐在了酒吧地板上。莫妮卡先惊讶地躲开，然后扶住我的肩膀，叫服务生来收拾。

名字已呼之，却不再是一职业装，而是最新款的仔和t恤杉，晃着闪亮的晶挂件。她的个挑如外国女孩，却又不似那般臃，反而着一副中国人的纤腰。

看完这条达一百多字的短信，我几乎把手机掉在了地上，方小案究竟想嘛？

后是间小酒吧，传吉它弹唱的许巍的歌。这样的夜我已无可去，索钻酒吧，了一杯黑啤借酒消愁。坐在远离吧台的角落，抓着疼痛难消的拳，知自己本不胜酒力，却举起杯大去——至少总比找人打架好些。

我醉得难受，无法完整地把话说完。

“ok！看来你不适合来酒吧，我现在送你回家吧。”

“不认识我了？昨天的公司大会你迟到了，总经理的讲话都被你打断，所以我记住了你。”

喝了两大凉，依然无法冲淡血里的酒，脑壳难受得要爆炸，又觉胃里剧烈地搅动，难以抑制地呕吐起来。

原来是给我解酒的，我激地接过杯仰喝：“谢谢！真没……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不！”我又是一大将喝完，“我是……第一次……第一次来这里。”

等她坐到我的边，才发现是另外一张面孔。

“god！那我们真是太巧了！”她注意到了我的脸上有打架的痕迹，“你脸上怎么了？”

难受的同时，心里也羞愧难当，居然在公司总经理助理面前丑！还差把秽呕吐到女上，更不敢抬看她的睛了。

莫妮卡说中文有些怪，再加上她那混血儿的外表，想必是在国大的。

“能，销售……销售七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