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白继续:“厢军虽然人多,但都是步卒,且从未上过战场,若果真打起来胜负难料……如今林大人不仅平安无事,而且还凭白得了偌大功劳,与我令人刺杀王腾,也不无关系。”
他:“洛家当初被放,是因潜王被害一事,但潜王被害,与先父何?说句难听的话,若果然是先父手,潜王断不能活到今日,也唯有后宅愚妇,才会因为妒忌一个死人,将人卖去烟之地羞辱的蠢事……先父对此一无所知,却因是张家的女婿,又是京城的地方官,便被推去平息陛怒火……”
上几封折骂你一顿。
他看了赵轶,继续:“当时王腾五万兵正与林大人率领的十万厢军对峙……”
“若留着,以你的武功心智,也驾驭的住。且若他再生反骨,也有人负责收拾残局……加上他一共五百零一颗人,你多砍几天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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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不无关系”,关系大了去了。
他都已经惨成这样了,还不忘算计他。
正陷不堪记忆,却听贾玩又:“你方才说的那些,让我不杀你可以,让我收你,却还不够。”
他里着张家的血,一面恨着他们,一面接受他们的恩惠以在边关苟活;一面用他们送来的大批钱财训练死士,一面防着他们再一次过河拆桥;一面想借张家之势飞黄腾达,一面又想看着他们被拉地狱……
“恨,自然是恨的,”洛飞白苦笑:“却恨的不是潜王,更与大人无关。”
贾玩:“洛家当初被放边关,死的只剩你一人,如今张家也覆灭,你就不恨?”
贾玩打断:“什么林大人?”
洛飞白收拾心,:“王腾边有我安排的人手,别事败之后,我令他们除去王腾及其亲信……”
贾玩怒极反笑:“合着这群混把人踢给我,压就没安好心呢!”说不定这会儿词都已经想好了,就等着他杀了人好开骂呢。
果然……贾玩吁了气。
忍了气,转向洛飞白,:“为何选我?”
洛飞白:“林如海,林大人。”
洛飞白自嘲一笑,:“我这辈,过够了胆战心惊、朝不保夕的日,那天看着站在大人后的弟兄们,心里羡慕的……也想试试。”
说他两面三刀,是的,他是两面三刀。
他知这话说来,只会被人嗤之以鼻,却是他这辈难得的实话,那一晚,他看着浑浴血的少年,一次次挡在那些人面前,用重伤垂死之躯,为他们筑起一不可摧的城墙,他就嫉妒的发狂……那是他梦都想要的,安稳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