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瑜听见卢公公“各娘娘”时,眉皱了,明显有些不耐烦的神,可听到“两太后”时,面上还闪过一丝无奈之。
自昨夜从清思来后,皇帝一直没有发脾气,今日在朝堂上与大臣们议事也是难得的心平气和。大臣们都在私说,皇帝今日斯文了不少,想是郭御史那封万言书起到了作用,这样一来,众人对郭御史的崇拜之又上升了一层。
“燕小五,燕小五!”元瑜扯着嗓朝殿外喊了几声。
“噢,金宝知了。”金宝吓得一个激灵站起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摇摇晃晃往走去了。
待走到一看起来颇为富丽考究的殿之前,卢公公突然想起两太后的嘱咐来,说的是要他多上心,要让皇帝多亲近后嫔妃,早日诞皇孙之类的话。
燕夏退了门外之后,元瑜又在屋中转悠了两圈,想想还是一拂袖就了门,卢公公忙提灯跟了过去。
卢公公听得脸一苦,这中一共四位嫔妃,除了连面都不想见的郭妃,皇帝对其余三人虽不说不上亲近,倒也是优渥相待,态度也算是客气的,尤其对貌妩媚的淑妃,较之别个像是上心一些,可不想今晚提起却是惹得皇帝不喜了。还真是“皇帝心,海底针”,叫人琢磨不透啊。
来修了,我这就去想办法。”阿茉丢一句话,然后风风火火地就了门。
“算了,小五你先退吧!”元瑜还是妥协了来。旁的人他都能不在意,可两太后不行,一个是他的嫡母赵太后,一个是他的生母容太后。这两人虽说年轻时犹为不和,可如今年纪大了,膝只有他这一个指望得上的儿,二人倒同心起来。他可不想大晚上的惊扰了两位,到时候引来一顿念叨岂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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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今日可是又被那郭老儿气着了?”燕夏一门就拱手。
是夜掌灯之时,紫宸殿中,元瑜坐在御案之前,正低眉敛目批阅着奏章。卢公公伺立一旁,看着皇帝平静的侧颜,心里面很是有些欣的觉。
“搔首姿的,有什么好看?”元瑜瞪了卢公公一。
……
“圣上,小五来了!”殿外立即传来一阵清郎之声,接着便是一名着甲的小郎将利索着脚步了殿。来人名唤燕夏,因家中排行第五,人都称他燕小五。在南疆大营的时候就是元瑜营中的一名亲兵。元瑜返京了皇帝,燕小五也跟了来,了卫郎将。
一听这话,一旁的卢公公就觉得一个又两个大了,皇帝中所说的“比划”说得轻巧,可哪次不是都闹了大动静,两人在院中你来我往喊打喊杀的,只唬得人心里闹慌慌的。
“圣上,这,这大晚上的比划,若是惊动了各娘娘,尤其是两太后可是有些不妥?”卢公小心翼翼地上前。
阿茉屋走到廊里,见得金宝仍在窝在墙角呼呼大睡,她弯腰,一伸手揪着金宝的耳朵拧了一把。
“圣上,这里是丽正。丽正的淑妃娘娘最是温婉貌,又有一好舞技,圣上要不去坐一坐,让淑妃娘娘支快的舞好解解闷?”卢公公小心翼翼向元瑜建议。
郭小满站在窗看了这一幕,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今日阿茉发了狠,看来这大门必是要修得严实了。只是这样一来,南苑的那位就算再次跑来,也无法得了清思了。郭小满一边想着,一边拿起案上的画纸,看着画中人清风霁月般的模样,面上还生了惋惜的觉来。
“阿茉,是要吃午饭了么?”金宝被惊醒了,睁着一双惺忪的睛,一边着嘴角的一边。
“吃,就知吃?快起来,去把后院角屋的门板给拆了,再找把锯并捶钉来!”阿茉扯着嗓门。
“他娘的,不看了,就大的事,罗里吧嗦写这么!”一声音打断了卢公公的思绪,看着将奏章拍在案上,神极为不耐烦的皇帝,卢公公面上一苦,心想原来皇帝还是那个皇帝,白天难得斯文模样,完全只是一时偶然的巧合。
郭小满闻言又轻笑了,清思的大门破了很久了,门上不仅有个大窟窿,连门栓都变形栓不上去。阿茉已去营造司提过多次,可营造司哪里会将清思的事放在心上,因此一拖再拖到了现在。
“郭老儿今日倒安生,只是这些又臭又的裹脚布看得老气闷得很,你随我门比划比划,好去去心中的鸟气!”元瑜见了燕夏,推了一把案上堆得的奏章,然后起离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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