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刚刚还说,是你伤了我。”
“我的话是金科玉律吗,我怎么不知你这么相信我?那我说你还欠我三十万两黄金没还,择日不如撞日,你要不要脆现在还给我?”
打架不擅,吵架她还是会一的。
怜儿似乎被说得有些崩溃,她面煞白,本就失血的脸更显难看。
她的泪啪嗒啪嗒掉来,放弃同盈正面冲突这件事,将脸埋到了尹息的肩,小声哭了声:“阿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她怎么会这样,我都说我不怪她了,呜呜……我知她不是故意的就好,她何必呢……”
纯洁受伤的小白永远都是这么招人怜惜。
就连尹息的脸都有了一瞬间的动容,他意识偏,看向弱哭泣的少女。
哭泣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就像是在狂风打的柔,像是一刻就会变得支离破碎。
若说之前还对怜儿的份存在那么一些犹疑的话,那么在她茶里茶气哭泣的时候,盈觉得自己算是基本上已经能确定她不是什么好人了。
她笑了笑:“你搞错了。”
啜泣中的怜儿抬起朦胧的泪,望向盈:“?”
“你说我不是故意伤你的?我需要告诉你,你错了。”盈笑眯眯,“我是故意的哦。”
前一刻还说自己没伤人,后一刻又反悔说这么的就是自己。
在场众人都在短短的时间受到了她比翻书还快的翻脸速度。
“还有,你凭什么说我变了?”她向前迈了一步,视线从怜儿的上移到尹息的上,“我为什么会变,你们难还能不知原因吗?”
她本不想同这俩人纠缠这么多。
天宗弟众多,久留不是上策。趁早离开,等他们落单了再单杀才是最佳选择,可看到怜儿不停哭泣,盈便觉得莫名心烦躁。
心底里似乎多了些东西。
那东西像火,又像冰。灼得她,还刺得她浑彻骨凉。
盈摸不清这绪的来源,只能简单暴地归到原主上。一定是这两个人动了这的伤心事,让她不兴了,所以她才会在这一刻觉察来自心的,仿佛无穷无尽的难过。
他们还能笑能哭。
以为“盈”仍旧活着,自己便能逃良心谴责。
可没有人知,这个真正的主人早就已经死了。没人知她怎么死的。更没人知,那时候的她害不害怕,委不委屈,有没有哭。
没人祭奠她,没有人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