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侯端起茶盅,抿了茶,温言笑语:“令师的,本侯甚是欣赏,莘儿不必忧心。就凭钟大侠救你,养育你,且将你教导得如此,便是我夏厉两家结草难报的大恩人!”
“是。”龙星图,坦言,“师父不愿与侯府结亲,其实有两个原因。一来,侯府是门大,我和阿楚自在惯了,恐难适应,即便现在他们是真心实意,但师父担心天日久,人心会变;二来,师父嫌弃砚舟不好,嫌弃砚白武功不够尖,怕砚舟早殇,怕砚白战死沙场。所以……”
闻言,安国侯夫妇再也笑不来了!
龙星图顿了片刻,思忖着又补充:“不过我猜,师父叫他们去,应该是打算传授砚白哥哥武功,为砚舟调理,治顽疾。”
“没错,我爹在澶州采到了几株稀世的草药,当时就听我爹说‘那小有救了’,现在想来,定是为了二爷。”钟楚恍然忆及旧事,不禁眉飞舞的说。
安国侯夫妇立时松了气,且喜上眉梢,“太好了,钟大侠用心良苦啊!”
杜夫人从主座走来,语重心:“虽说岁岁年年人不同,可是啊,相信自己的心,才有机会与人白啊。星图,分别两三个月,少侯爷对你的思念,我们可是都看在里的。倒是你,有些冷淡了。”
“大嫂所言甚是。”龙星图弯了弯角,“只是,师父想要考验砚舟,我须合师父,而且砚舟易冲动,万一……不太好。”
她羞于的是,万一厉砚舟缺乏自控力,当着辈的面,对她又搂又抱又亲的,她颜面何存?所以,晾一晾呗!
众人心领神会,不禁闷暗笑。
闲暇来,龙星图将此趟行所办之事,大概讲了一。
末了,她询问:“侯爷,我夏家仆人的亲属告诉我,这些年来,一直有人在照应他们的生活,只是不知恩人的份。这恩人,是侯爷吧?”
安国侯颔首,“是。这是本侯能为你爹所唯一之事了。”
龙星图“嗯”了一声,虽然时过境迁,忆及爹娘,她仍是心发苦。
杜明诚:“星图,皇上亲自撰写了为你爹平反的圣旨,就等你回来,亲赐于你。这两日,皇上在太庙祈福,待皇上回,你便领旨吧。”
“好。”
“另外,钱小和其母带着钱清民的骨灰回乡了,临走之前来找过你,可惜你不在,钱小托我向你谢。”
“好。”
龙星图一刹突然想起一人,“大哥,赵启明现今如何?”
“赵启明被皇上贬至南方了。”杜明诚喝着茶,随,“这还是少侯爷面,替赵启明讨来的恩典。否则,赵启明将是革职放的场。”
闻言,龙星图十指缓缓收,“那赵启明现居何职?何地?”
“中州,临奚县,七品县令。”
“临奚县?我听说,那是南方最为偏僻穷苦的地方,民风彪悍,刁民甚多。赵启明空有才学,无技,怕是会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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