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边理的态度很强硬, 看得出, 在上一个案件破除之前他已经受到了上面的指示——强行留下戏柠舟和梁仟这队人。本身还不好提出来,毕竟案件的破除是他们所做的,而且两个人都不是安边理手下的人。
但虽然不是他手下的人,公德心和工作责任是互通的, 他们没有特例可以逃脱责任这种口头上的问题。再加上两个人的所作所为确实有很多地方违规, 他便更好下口了。
“有本事在这里耍嘴皮子不如赶紧去处理案件,这是上边的人压下来的内容。”安边理对戏柠舟那一般人根本听不懂的言论置之不理,他板着个脸,满地的白纸已经足够提现他那点虚张声势的怒火。
“如果我说——不呢?”戏柠舟准备和他杠上了,“这种事情是你们地方区域警察接手才对, 我们根本连插手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按照您刚才数落的那一堆问题,已经足够我们被开除了吧?”
安边理当然不会放人:“你以为警察局是饭厅吗?想办公就办公, 上面没有开除人, 你们就算提交辞职信也不会被批准。有没有资格是我说了算, 就算给你们组成一个临时的重案组也必须给我把这个案子做完。”
戏柠舟笑了笑, 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还故意将尾音托得很长。
安边理可能只是个中间人, 除了接受命令和执行方案,还有自己那一套所谓的“做人标准”,这就是个蒙在鼓里被利用的白痴。
梁仟的态度比戏柠舟都要无所谓, 他可以直接带着人从海阜回到睦城, 或者出国。只要戏柠舟想走, 这些东西根本算不上阻碍,但他保持沉默,因为摸不透戏柠舟的态度。
明明之前那么讨厌这个城市,甚至连每一口呼吸都是有影响的,戏柠舟还是要尝试在这里寻找,或许是寻找一条给他自己的出路,或者是寻找出一条通往迷失的丛林。他不能帮上忙,只能安静地陪伴在他身边,确保他不会掉落在迷失的丛林里。
确保他不会一个人去面对,也确保就算迷失,他可以同他一起,终生行走在黑暗里。
“假期不能扣,没有时间来缓解和调整状态,根本不可能接下一个案件。”戏柠舟顺着安边理的态度妥协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金发扫过肩头,“暂时接待处理这个案件是可以的,但长期来说……我大约没有那种能力。您说得对,案件还是需要集体合作,我们几个人怎么可能处理得干净,更何况这似乎又是一场猎奇?”
知道对方已经做出了让步,在戏柠舟半吹半擂的话里,安边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或许是还有别的话要放在以后的发展里面说,他倒是人模狗样,说辞一套又一套的。
但在戏柠舟的认知里,外形和一切的行为作则,和他本人的内心、灵魂根本不相关。那所谓的仪容仪表,不过手让一颗丑陋化脓的心变得衣冠禽兽。
一个穿戴整齐的学生,就并不代表了他认真学习,不沾禁忌。而往往看上去或乖巧安静,或聪明外向的人,更有可能是暗夜里举起镰刀屠杀无辜的恶魔。外形根本不能代替一个人的态度,只能稍微提现一个人的习惯,和他接下来更想做的事情。
“可以,你们能知道失误就要及时改过来,这种事情是不容有失的。我希望你们能拿出敬业的态度,假期不扣,两天后照常工作,直到文件下来为止……”
安边理话没说话,戏柠舟已经失去听的兴趣了,他随意地走到办公室门口,扇开门,梁仟跟在他身后,拿起两个人的外衣,快速离开办公室朝警察局大门走去,留安边理脸色一紫一红。
大雪。
还是大雪。
梁仟挡在冷风前,他狭长的眼瞳朝繁华的街道看过去。戏柠舟穿上外衣,冷空气冻得他有些难受,呼吸困难又无法挺直身体。
“圈套啊,从很早就埋下了。”戏柠舟摇了摇头,“你大约不会清楚,我从来到这个城市之前就有某种预感,如果不处理完要处理的事情,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离开。”
梁仟很多时候都不说话,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搭在戏柠舟身上,零下几十度里只穿着一件黑色毛衣的男人将他所有的温暖都给了青年。戏柠舟抬头,睫毛上沾着银色的雪花,他习惯性地盯着男人的眼睛看。
已经足够了。
“来海阜之前,我们去了一趟裳安,看望了童家国,得到了一封意外的信件。信件上的内容是从我接触案件开始到现在一直都隐隐约约存在的隐线。”戏柠舟回忆着当时墓地的冷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