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生（16）(2/2)

“啊、啊，抱、抱歉……戏老师。”站在仓库外的人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我、我我，我有……”

当有他人对你的恐惧与小心翼翼时，震慑可要比单单的尊敬要悍得多。肆意杀人的暴君总比革裹尸的大将军拥有真正意义上的更多的“忠诚”。

戏柠舟拉了拉上的外衣，鼻被冻得有些发红，他敛眸就侧钻了办公室:“韩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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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柠舟并没有守在医院陪梁仟，他在调查了一圈医院的监控后就去了警察局。上虽然还带着恐怖袭击事件留的一些伤，但谁都好像已经习惯了他这副随时要倒的模样。

韩庆自动脑补了一名侦探破案的画面，跟着神秘兮兮凑过去，不太敢靠得太近，又小声:“……阿舟，那些东西可能和案有关系吗？”

戏柠舟将视线从白炽光面扫了一圈，在办公室里的人并不多，熟面孔也不少，他的目光还是停在了韩庆上:“……”

韩庆眨眨两个睛，黝黑的肤还泛着白炽灯的光:“我最近不太清楚，但听这边的刑警来说，还是经常收到关于快递的东西，有些是不明不白的恐吓信，有些是求救的或者谢的东西。”

等实习生把仓库的门打开后，看见那里面一片挤满了的黑压压的东西，戏柠舟才知，这所谓的“少数”是有多“少”了。

“嗯。”戏柠舟半句话不透，“最近警察局这边有收到什么奇怪的快递吗？上面的地址直接填的就是隶属于海阜的邮寄地址？”

大汉正叠着凳站在拿资料，整理完一摞白的装订本扭就看见青年:“阿舟？你怎么过来了？梁队和你的还好吗？”

韩庆觉得，他那双蓝的睛有时候真的、空得、不敢直视。

……终于更新了。六月份更新简直少得可怜。

“！”韩庆呆了一瞬，“阿舟你不是过来看案件的啊，最近这个……”

实习生办事是个有效率的，那些寄到警察局来的七八糟的东西被专门人员收集起来，倒是没有丢，都给存在一个小仓库里面。

除了实习生。

“那我跟着戏老师去吧？我这几天在这边都清楚了东西放置的地方，帮老师看应该没关系的吧？”实习生隔得近，又集中神，听得自然很清楚，“我不会捣的！”

“啊啊啊，戏老师您怎么亲自过来了？还没有康复不要随便走动啊，这事我们可以理的，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选择语音通话的啊。外面那么冷，万一……”实习生小题大的嗓音成功引起边人的各注意。

架上镜后视野将格局收纳完，他稍微后推了一，却没有等到实习生的回答，于是青年轻促了一声:“喂。”

“那我去看看那些寄过来的东西。”戏柠舟自然地移动形，“大概没有被你们丢掉吧？”

*

他看见青年不知怎么地皱了眉，表也忽然跟着僵了一。

他的手猝然僵住，自言自语:“诶？梁队呢？”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戏柠舟挑眉:“幽闭恐惧症？”

仓库的门最大只能打开四分之一，里面还没有灯，戏柠舟把自己缩成一团才戳去，他在里面站直后拍了拍衣衫，取夹在衣层里的钢笔和镜:“最近几天寄过来的东西是摆在哪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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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过，他并不能携带什么弘扬好品质的正能量。

青年笑起来，一本正经:“啊，是啊。”

“太吵了。”他这样回答，又回看了一韩庆“我最近不太舒服，不太能正常思考，再加上这里的报案者没有家属，过分吵闹，就先去理那些东西。”

——有个的关系。

戏柠舟顺然就了，韩庆一副得到答案恍然大悟的样，实习生带着自己的本就跟着戏柠舟去了。大汉挠了挠自己的发，又转过整理资料。

防人之心可以没有，害人之心不可无。

只能用最偏激又恶心的嘴脸来面对他经历过的，正在经历的和将要经历的事。失去底线的安全，就是将自己包裹成全带刺的茧。

对方抖得厉害，没有再回答。戏柠舟也没有给予安，他在这个狭小又无光的地方转了一圈，朝没有灰尘的那一摞东西伸手，掀开各盒，噼噼啪啪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