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嚎不已。
武宜君:“这位大婶,你要求人至少也先说明份吧,我们连你和你儿是谁都不知,如何为你儿主持公?”
妇人一听,勉止住哭泣:“民妇姓何,夫家姓万,亡夫早逝,只留一万焘,便是、便是晨间被发现死在自家绸缎铺门前的。府衙的人用了一上午便将案了结了,说我儿是醉酒冻死的。民妇不相信,我儿一向洁自好,若非那韩喆怂恿,他又岂会去青楼喝酒?偏难得去喝了回酒便醉了,死了,若说与那韩喆无关,谁信?”
“韩喆是什么人?”顾璟问。
“是……是我女婿。”万何氏似乎很不愿意承认这一,这句话说得很勉。
顾璟示意随妇人前来的丫鬟仆把妇人扶起来,问:“府衙的人是如何对你说的?”
万何氏一边拭泪一边:“推官大人说,仵作已检验过尸首,我儿只有背上有一小伤,但并不致命,除此之外全上再无伤痕,也无中毒或溺迹象,可以排除被人谋杀,唯一可能的死因便是冻死。”
“只凭检验尸首便得了结论?”顾璟问。
万何氏闻言,转狠狠地将一名年轻仆役扯到前面来,对顾璟:“还有这贱仆来的供。听说也派人去云翠楼找到了相关人证。但是……但是,我儿既然都已经到了绸缎铺门了,为什么不去,为什么就冻死在自家铺门了呢?”万何氏说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顾璟将那仆役打量一番,他地低着,四肢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看起来战战兢兢的。
“你别张,将你对府衙推官说过的话,对我们再说一遍。”顾璟温声。
来也不看他,闻言还是低着,结结却又略显机械地:“昨、昨日傍晚,铺快打烊时,少、少爷见姑爷从门前过,便冲去质问他是不是又把姑抛在家中,要去后街的青楼寻作乐。
“姑爷‘是又如何?’少爷气不过,要打他。姑爷抓着他的胳膊‘你是没尝过青楼的好,你若是尝过了,你以为你又能比我好多少?’少爷‘若是我尝过了,也不似你沉迷其中如何说?’姑爷‘那以后我便一心对你,再不去青楼鬼混’。少爷闻言,便关了铺,命小人先回去跟夫人说一声他在铺中盘账晚些回去,自己跟着姑爷去了青楼。”
万何氏听到这里,又是骂韩喆畜生,又是责怪来帮着万焘一起瞒他。
来被她抓挠几,接着:“小人回去禀过夫人之后,就去云翠楼找少爷。大约是戌时,一名粉来唤我,说少爷醉了,让我将他背回去。我上去背他,问他是不是直接回家?少爷却说不能回家,回家会被夫人发现他喝了酒,叫我背他去绸缎铺。绸缎铺中也有房间,忙时少爷也曾睡在里。
“我背着他来到绸缎铺门,正想去开门,少爷却叫我回去,说他自己来就行了。我说我伺候他睡我再回去,少爷持说不用,说我老娘病着,叫我赶回去照顾老娘。都怪我,我要是持把少爷送铺中睡了再走,少爷就不会死了。”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抬袖拭了把泪。
顾璟听完,习惯地看了姚征兰。
戌时回到绸缎铺前,然后死在绸缎铺前,再于第二日的卯时被人发现,这符合之前姚征兰推断的死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