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佩兰听得一雾,散席后到柳氏的房里一问,这才知因为上次梁国公府的事,老太太居然主把她许给了舅家表哥,当场便寻死觅活地闹了起来。
面对自己的哥哥,她没什么好隐瞒的,把从大理寺到延州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给他讲了一遍。
姚征兰埋脸去,不说话。
“娘,女儿今天把话撂这儿,你要真打算把我嫁给表哥,那你只能把我的尸嫁过去!”姚佩兰哭闹半天,对柳氏放狠话。
姚征兰又不说话了。
“恒王意图谋反,了这么多坏事,甚至害死了我们两个舅舅,难这样算了吗?”姚征兰心里真正过不去的坎,其实是这件事。
“我之所以能这么快醒来,是因为你京后,一名擅针灸治疗的大夫找到了我们府上,说是受人所托来给我治伤。祖母说,自从他给我施针后,我的形便一日日好转,直到半个月前完全清醒。”姚晔。
姚晔温声:“别再自责了,你没有信错人,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由己。设地,若是我与他位置互换,我都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放过你。毕竟多一个人知真相,自己整个家族多一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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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晔解释:“若不是他提前拿走那份奏折,让奏折落了你的手中,也许我们兄妹今生再无相见之日了。”
“你听到了一切,他却并没有杀你。兵被劫案查到现在,已经死了多少朝中重臣你比我清楚。和他们相比,一个小小的大理评事因公殉职,谁会在意?顾璟他份在那儿,李逾不杀他有可原,但他凭什么放过你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在养病,柳氏心里又着实不想把她嫁给娘家那个不成的侄,打算等姚允成不那么生气之后,再去跟他说说此事。
官驿这边一片祥和,远在都城的承恩伯府后院却是飞狗。
姚晔摇:“他不肯透。但打听过这名大夫的来历后,据我判断,有这个能耐请他山的人,除了顾璟,便只有李逾。改日我会问一问顾璟。”
这一拖拖到了除夕。
“当然不会这么算了。兵被劫案牵涉之广影响之,震动整个朝廷。即便顾璟给替罪羔羊,把表面文章给好,也挡不住底的暗汹涌,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恒王罪行虽然没有大白于天,但他谋已经暴,留给他的唯有两个选择。一,起兵造反背一战。但是在朝廷已有防备的况,造反成功的可能很小。二,自尽以谢其罪。且耐心等一等,最后总会有个结果的。”姚晔。
姚征兰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姚晔听罢,:“我倒是不怪他。”
姚佩兰那日被李逾踹池塘,又冻又吓生了一场大病,养到年脚才好起来。
姚晔看着一脸纠结茫然的姚征兰,低声:“你方才说你曾像信任秦珏一样信任过李逾,秦珏没有辜负你的信任,而李逾却从至尾都是在演戏。我不这么认为,因为我了解你。你清醒理智,这决定了你不是会被言巧语打动的人。他能取得你的信任,他一定是在你面前付过真心的,不论是把你当同僚,还是当朋友。”
“你的意思是……”
姚晔:“从两年前三舅舅被害死开始,恒王那边的人盯着这份奏折,若是真的被你拿到了,你以为你能活着将奏折带河中府吗?不是你还是表哥还是顾璟拿到那份奏折,事都会变得不可收拾。唯有李逾,奏折落在李逾的手里,你们才能安全地离开。虽然失去了奏折,但你能活着,我不觉得遗憾,我甚至还有激李逾。”
这几个月来,她见了南王,去梁国公府也见到过顾璟,看男人的光比以往了不止一星半。她以前看不上舅家表哥,现在再想起他那个模样,更是觉得如猪狗一般。要她嫁给他,她还不如去死了呢!
“他受谁所托?”姚征兰问。
最后自责:“都怪我,轻信了李逾。若不是我不听表哥的劝持信他,我们一定能拿到陈大人留的全东西,说不定里有那份三舅舅的奏折,大舅舅兵败之谜能大白于天了。”
团圆宴上,老太太看到姚佩兰,对姚允成:“既然佩兰好得差不多了,年后赶把亲事定来,别再耽搁了。”
“可是后来在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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