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多留了会儿,你瞧,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小尼姑,给我开个门儿,咱们当面说成吗?总不好就叫我在雨里站着吧?”
“你生气也好,总得给我个解说的机会吧?哪有就将我关在门外的?”
“我知错了,求你开个门,我负荆请罪!”
“我真的知错了,求你开开门。”
“求求你……。”
这些谎话与真心、忏悔与祈求尽数石沉大海。万籁静寂中,只有雨丝丝缕缕地落在他的发间、肩、背脊,漉漉地挂满一。
最终,他的怒火伴着他的绝望徐徐升起来,“好,我承认,我是不清白。可她是我的……,我凭什么就跟犯了滔天大罪似的在你面前抬不起?”
“小半年了,你就老是抓着这儿小事不放,我到底怎么了我?!”
“成、就算我是犯了滔天大罪,我以死谢罪成了吧!”
……
明珠无泪无的脸别过,旋了屋,任凭雨如何、任凭他再说些什么,整个沉晦暗的浮生被她抛至脑后,就像某些时刻曾被他们的拥抱一齐抛在后的世。
而她唯一的言词就只是即碎的经文,与空谷余响的木鱼,笃、笃、笃……,撼天动地。
绵绵细细的雨在日落之时渐收,翳云散开,西边半个太,将璨光撒向一条官。两匹的狂蹄溅起泥泞,沾污了那位眉目如画的少年。
前方再二十里就是京城,而后方是浴风的大嚷,“爷!就快到京城了,咱们歇会儿吧!连跑这些日,恐怕也受不住了!”
吁一声后,两匹相继停。宋知远捡了就近一棵大树,将栓上,回首远眺,只见蜿蜒驰,茂叶复穿,悠悠路,不见来人。他方把心放,剔一浴风,“你去找些草喂吧。”
“是该喂了,这连着跑了好几天,咱们连驿站也不敢歇,带的料早就吃完了。”
浴风满是黄泥的黑靴踅一边的茂林中,渐行渐远。宋知远则捡了一块较为净的大石撩衣坐,仰便是参天的树与斑驳的天。残照金红红地穿过树罅,落在布满苍苔的山野。
他只觉周疲乏不堪,没由来地便想起婉儿胖乎乎的手,总是在这时刻搭在他两个肩,轻重缓急格外有分寸地替他,舒服得直令他闭上了。
他果然闭上了,前又是明珠弯弯的眉,皎月繁星聚在她的瞳孔,然后,她对着他媚迭迭地招招手……
疲乏似乎一霎便消散,他嗅一气,嗅见了洇,百草芬芳,但一刻,便仿佛嗅见了淡淡的血腥味儿,而他幻想中肩的手,似乎变成一个锋利的薄片。
他猛地睁开,刚要侧目,即见寒光一闪,项上架着一把带血的刀。随之,一副粝的嗓由后响起,“小宋大人,躲了我们这么多天,没想到会在这荒山野岭相逢吧?”
宋知远的背脊僵起,半寸不敢挪动,声音颤颤地响起来,“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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