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右卫皆为玄缺两翼,战略位置非常重要。
卓枝试探:“殿在右卫城?”
冯将军虎目微张,他噎住似的:“你咋知......你听谁说的?”
“劳请冯将军赠我玄缺同行令牌。”卓枝接过令牌复又拜,告别冯家。卓大当家的自告奋勇随她远赴右卫城。卓枝笑着推拒,称一块令牌,怎么是两个人去?反是请他如有空闲照看范姝。
路程不远不近,这会她轻骑快不到个把时辰便赶到右卫城。冯将军担忧她师无名,还特意写了封信,吩咐她借信见冯秋月,一切自有冯秋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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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照习俗是要占羊,接五路行神。可随着鞑靼连日不断列兵玄缺城,玄缺百姓也无心过节。
衙门前站着个老汉,他一翻手:“我的冯小将军欸!烧茶也不需要两个人,我一个人全成了......新添一个来,还放我回去过年,难是要老汉我卷铺盖卷?”
冯秋月打着哈哈:“可别臊我,老李你放心回去,躲几天清闲日不好过吗?”他拍着老李的肩膀,送他衙说:“你放心,待不了两天的,是我姑婆家兄弟,你千万别回去说啊。”说罢递过去几枚大钱算是彩。
老李揣好大钱放心离去,冯秋月舒一气,转回到衙中烧的耳房,他站在门外问:“怎么愁眉苦脸的?”
闻言,卓枝向炉膛中添了几块炭,火势更旺盛,炉上坐着的那壶顿时咕嘟咕嘟冒起来,她放火钳,另起话:“你说,殿知我在这吗?”
冯秋月不住挠,当然知!他心中呐喊。卓枝骑来到城时,东正站在城墙上照例巡查,基本算得上睁睁看着她城......何况那日他见过卓枝立即回禀东。这几日有些反常,例如从前东议事后从不停留府衙。
如今却特意留在正房喝盏茶再走,有时傍晚巡营后再特意绕回来喝茶......
冯秋月心虚,他之前答应过卓枝不汇报东的,他现场甩锅:“说不定大伯例行传信的时候提过。”
卓枝无动于衷,她睛不眨看着炉火:“哦,你喝吗?”她倒碗递给冯秋月,沉默片刻小声问:“行刺的事,你回禀殿了吗?”
冯秋月接过碗随手搁在一旁:“当然了,正经事我还是有谱的。”
“那殿怎么说?”
冯秋月错望向议事堂,却见堂前空无一人,今日结束的早。那么东呢?他回四顾瞥见廊东负手站着,他面容沉静不知等了多久。冯秋月尴尬的咧嘴笑着请安:“殿金安,我,属这个他......”
东回首看向门外,复又看向他,冯秋月心领神会麻溜的转就跑。府衙空,唯有冯秋月脚步声回在耳边,卓枝呆立在半掩的门扉后,似是惊讶久久不言。
还是东先开了:“你想知,怎么不来问孤?”他似乎没打算听卓枝的答案,就站在门前,伸手端起那碗。
卓枝才像惊醒了般,手忙脚就要端起茶盏添。东臂一伸,越过她腰间,握住她的手腕:“阿枝为何不直接见孤?难你担忧孤听闻你来之事,又生起自作多的心思,误会了你?”
她怎么会这样想?
“不,不是......”她哽住,卓枝想不到两人之间竟是这样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