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能撑到见到你,可却又害怕有什么万一。
信的容便在这里戛然而止。
郁桓离世之后,他的凡实践课程也会自然而然地结束,他从此也许不会再有凡的机会了,也不会再用到这张卡。
曾经我还在意过你忘记戒指,如今我要离开了,你的戒指便也可以永远拿来了。
人竟然也神起来了。
致阮阮:
骨灰盒旁还放着一枚郁桓的戒指,这戒指郁桓已经了五十多年,几乎要与他的血为一。
他怕是要辜负郁桓的一片好心了。
郁桓的公司和财产已经理好了,一分捐给了慈善机构,另一分却全存放在一张卡里,被留给阮秋平。
律师将一个信封递给阮秋平,说:这是郁老先生的遗书。
你们先回去吧。阮秋平垂,说,我想留在这里,理完郁桓的后事。
等我死了,阮阮也不必立什么碑,就在我的坟上上一棵树吧。
阮秋平将郁桓埋在了自己平日里练功的后山,并在旁边了一株苹果树。
凡人和神仙的婚礼,该是不作数的。
律师将卡递给阮秋平的时候,说:这张卡里除了货币,还留存了大量保值的黄金,郁老先生说,这张卡留给你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希望您以后,无论何时来这边,都能玩得开心。
因为我其实想要离你近一儿的墓地,可我寻不到那样的地方,只好随便找了一风景好的。
若是以后有哪路神仙向你表达意,你一定要亮睛看清楚。
阮秋平
郁桓的后事十分好理,也不知郁桓生前是怎么描述的阮秋平,即便他此刻已经变回了二十多岁的模样,郁桓的律师还是一找到了他。
落笔的日期是二十七天前。
阮秋平将这枚戒指穿上绳,在了脖上。
前几日我在网络上挑选墓地,可总找不到合适的,助理问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墓地,我却答不上来。
毕竟你是神仙,我是凡人。
阮秋平垂。
律师说:他真的等了你好久。
但你开心的时候,就不必记起我了。
阮秋平将郁桓的骨灰放在乾坤袋里一起带到了天上。
郁桓寻不到离阮秋平近的墓地,阮秋平寻得到。
虽是如此,阮秋平还是接过了这张卡,哑着嗓问:他还有留别的什么话吗?
可尸火化后,这枚戒指却留了来。
说来也怪,我曾经最大的期盼是希望你我,如今快要死了,提起笔来,却又想故作尚地写请你忘记我。
阮秋平攥着这张单薄的纸,刚止住的泪又肆了起来。
你沮丧的时候记起我吧,你曾说自己是个一无是的废神仙,既无能又怯懦,若你以后再这么想的话,就记起我,因为我永远觉得你明亮又耀,温又勇敢。
于是阮秋平不能提前这些,只能等郁桓回归了仙界再。
就上一棵你喜的果树,这样的话,你以后凡若是遇见我,还能摘个果吃。
我还是希望你会记得我。
于是我便写了这封信,愿见字如晤。
活一天,忆汤制作完成后只在三天有效。
但我总归是个小气又斤斤计较的男人,没办法写那般崇无私的话来。
遗书?
你是神仙,自然是七六都比我们这些凡人迟钝了一些,可连我这个凡人,也总能轻易将你蒙骗,若是遇上了狡诈的仙人,指不定要被骗到哪里去。
同不是,愧疚不是,怜悯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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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平接过那个信封,颤抖着将它打开。
你若是以后再要与他人成婚,也不需要顾及什么。
我寿命太短,没办法在阮阮心里成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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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被我骗过了一次,以后就不要一时心,再被其他人坑骗了去。
律师说,郁桓写这封信后的第二天,便一直半睡半醒地躺着,再也没办法坐起来,也很少再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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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段时间总是觉得你快要来了,一听见有人推门,便会激动上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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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过的时候记起我吧,你曾说你是个人人嫌弃的霉神,你说自己是病毒,是灾星,你以后若再这样想的话,就记起我,记起地底还有个眠的凡人,将你当作他此生最大的幸运。
上面的言语只有短短一页,且字迹潦草,似乎写得相当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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