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最好的状况。
阮秋平轻轻念叨着,右手却地攥住脖上挂的指环。
他蹲在坟前,左手撑着伞,右手一片又一片的拾起落在坟上的枯黄的落叶。
一阵狂风袭来,左手的伞从手中落了来。
阮秋平却像是毫无察觉似的,淋在雨中,仍旧在一片又一片地拾着坟上的枯叶。
他又想起郁桓八十二岁那年。
他去的时候,郁桓刚好在住院。
郁桓病房的窗外面有一棵大树。
一阵秋风刮过,那树上的枯叶,便簌簌落了大半。
年迈的郁桓看着那棵大树,忽然说:阮阮,你看我像不像
你要是敢说你像那树上的枯叶。阮秋平打断郁桓的话,我就用法术把那些枯叶黏在树上一百年。
郁桓失笑:阮阮的法术这么厉害吗?我怎么不知。
阮秋平想了一,觉得自己的法术确实没那么厉害,便心虚地摸了摸鼻,说:那我就像故事书里说的一样,亲自爬到树上,把那些落叶一片一片绑到树枝上!
阮秋平晃了晃自己施了法术后布满老年斑的胳膊,像是威胁一般地说:就用我这副老胳膊老儿!
好了好了,我不落叶了,就老树好不好?郁桓握住阮秋平的手,看向窗外的树,那双历经沧桑却依旧邃明亮的睛在此刻染上一抹期待与向往,像一棵老树一样,年龄越大,越大,能为阮阮诞果,亦能纳阮阮乘凉。
记忆里郁桓沙哑的声音仍在耳畔,阮秋平却受到泪顺着脸颊落了来。
泪变成哽咽,变成泣,变得无法自持。
阮秋平咬着牙,可最后却是跪坐在坟前,失声痛哭了起来。
他哭泣,并非是因为郁桓不他了。
而是因为那个曾经着他的凡人郁桓,已经永远地死了。
随着骨灰被埋在地,永生永世都不会再归来。
第49章
雨季并没有持续很时间,至少在夏芙的生日前夜,天就已经彻底放晴了。
阮秋平家里穷,且生日年年都有,所以他们家里人过生日也是一切从简。
阮秋平和阮盛丰生日过得最简单,中午吃顿寿面就算是过了。
阮咚咚年龄最小,生日最隆重。生日裙,生日礼,生日糕,生日派对,一个都不能少虽然每次参加生日会的也就他们这一家四人。
至于夏芙的生日标准,则是比阮咚咚低,比阮秋平和阮盛丰。
比如说前几年夏芙的生日,就是中午吃上个四菜一汤,阮盛丰送夏芙一捧,阮秋平送夏芙一颗丹,简单又不缺仪式。
阮秋平本以为今年也是这么过的,可没想到天刚亮,他就被夏芙喊起来大扫除。
爸这是什么呢?阮秋平扫地扫到阮盛丰面前时,悄悄问他。
阮盛丰一边蹲在地上修补桌椅,一边说:也没啥,就是你妈想趁这次生日和郁家吃个便饭。
阮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