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龄比我大。”兰斯洛特皱了皱眉,有些鄙夷地看着乌利亚。
真不知道知道这堂堂帝国元帅,满脑子都装得什么黄色废料。
“奥好吧,我还以为你指别的。”乌利亚看上去很失望的样子。
“还能指什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呢?”乌利亚靠近他。
兰斯洛特后退到了墙壁边缘:“别转移话题,你到底说不说。”
“你真不记得了吗,六年前在地下城的时候。”乌利亚悻悻然收手。
兰斯洛特算了算,六年前不是他刚好十八岁性别分化的时候么。
乌利亚见他没说话,继续道:“那时候我还在地下城和人抢地盘,有一次和别的组织的人发生冲突,他们阴了我一把,跟我一起的那些兄弟全死了,我也受了致命伤,当时觉得应该也就到那里了。”
他顿了顿,看向兰斯洛特。
“但是那时候你出现了,把我送到附近的诊所,还付了我的医药费。地下城的那些诊所是只认钱不认命的,如果那天我侥幸自己走到诊所,身上没钱也得死。”
乌利亚说着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了支烟叼在嘴上,准备点。
兰斯洛特上前,伸手就准备拿那支烟,手在半空中被人抓住了。
“怎么了?”
“不能抽烟。”
他还叼着未点燃的烟,话语从唇缝中泄出。
“为什么不能?”
“矿井里禁止明火。”
乌利亚“噢”了一声,放开了他的手:“我还以为你要说抽烟有害健康呢。”
“抽烟的人都知道抽烟有害健康不都是一样要抽。”
“那也要看是谁说的了。”
他说着把烟收回了银色烟盒中:“你下次用这个理由可能更容易说服我。”
兰斯洛特继续刚刚的话题:“救了你之后呢?”
“怎么你这话说得像听我在讲别人的故事?”
兰斯洛特找了个墙边靠着:“你先讲。”
乌利亚继续道:“当时我的头也被人打破了,血糊住了眼睛,隐约看到是一个金发少年,别的也没看清。等我清醒之后你已经走了,诊所的医生告诉我说你到了发情期就先走了。你的信息素留了一点在我的衣服上,所以为了找到救命恩人我就把信息素样本保留了下来。”
乌利亚这些话没有半点虚假,但却是有所省略。
他省去了为了把那点信息素保留下来,为了找到能够把信息素制成香水的人花了多少代价。
时间,精力,金钱。
对于当时的乌利亚来说每一个都是奢侈的,他甚至把存了很久为了能够离开地下城的钱拿出来去托人调制昂贵的信息素香水。
在遇到兰斯洛特前,他的梦想不过是攒够钱离开地下城,然后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在遇到他之后一切都变了,心中有了念想,所见所闻,所思所想都带上了另一层色彩。
或许一开始他只当是对救命恩人的报答,但在时间的滤色中最初的念想变了味,乌利亚越去寻找,越去深究,就越感到无力。
他的救命恩人不是地下城的人,也不是地上的平民,只有可能是贵族或是皇室的人。
他需要能力,需要力量,需要金钱,需要地位,这样他才能接近那个人,接近他心中的神明。
他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温和,为了一块地盘可以拼到头破血流;他变得圆滑世故,可以周旋各方的势力,并且从中使自己获利。
他拼尽全力,竭尽所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登上了他所能达到的权力的制高点。
可能这个爱上了英雄的故事十分老套,但在多年后见到兰斯洛特之后,在想要报恩的那片土壤中播下的一粒名为爱慕种子,生了根,发了芽,并且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六年前在地下城的一角发生的故事在一个荒凉的星球上的矿井中被人再次提起。
兰斯洛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乌利亚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一直注视着他,他从其中看到了暗潮汹涌,也看到了克制。
“所以你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乌利亚还抱着些许希望,希望眼前的当事人可以想起来些什么。
“不记得了,但是我知道当年我去地下城被人临时标记了。”
乌利亚心里咯噔一声,眼神瞬间变了:“被谁标记了?”
“我也不知道,那是我性别分化之后第一次进入发情期,前后一段时间的事情都记不清了,被标记的事情还是医生告诉我的。”
乌利亚:“被标记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
兰斯洛特:“不记得。”
乌利亚把关节捏的咔咔响,看他回去不把那个拱了自家白菜的狗alpha揪出来,打得他连妈都认不出。
见乌利亚半天没说话,兰斯洛特知道该轮到自己说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吸血鬼,马上就要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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