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西伯利亚住过?”刘培茄有好奇,“你祖上曾经被斯大林发过去挖土豆?”
他还是低估了雪的厚度,这积雪有一米,等史腾的双脚踩到地面之后,他发现自己只有以上在外。
“你这说法,有像是以前上过的化学课。”刘培茄说。
好在积雪很蓬松,而土卫六上的重力又低,这一米的积雪并未压实,史腾的行动并未受到什么大阻碍。
“西伯利亚的冬天也有这么大的雪。”史腾说,“一夜之间大雪就能积到两米厚,一觉醒来积雪能把家门给埋了,门都得先挖。”
雪。
“转转!”史腾推了刘培茄一把,“打回府!”
“老史,你确定咱们这样可以找得到停机坪?”刘培茄觉得自己像是在地底打的土拨鼠或者土行孙,两人破开积雪,一一地往前。
“没有,怎么?”
史腾停脚步,他也放弃了。
“没有。”史腾摇摇,“我在书上看到的。”
刘培茄也爬过来看,探往底一望,再往前张望,虽然能见度极低,可不难想象此刻这个星球已经被厚厚的大雪覆盖。
原本卡西尼站的主建筑是架起来悬空的,底基是一米的弹抗震支架,气闸室的有梯来,而目前雪面的梯只剩一小分,剩的都被掩埋。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艰难地行走在的积雪中,走两步就不知东南西北了。
乍一看像是被活埋了。
这状况,步行抵达停机坪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去了?”
“就这积雪的速度,用不了几天,卡西尼站就能给全埋了。”刘培茄说。
史腾一愣,立即明白了刘培茄的意思——他所描述的过程类似于化学课程中的冷法分离混合气,用不同的温度析空气中的不同成分。如此一想,土卫六好似一座大的分馏塔,塔的气正在分层,烷烃沉降到最底,而氮气则上浮到塔。
“这些都是烷,甲烷,乙烷,各烷烃。”史腾指指周围,“现在气温已经低到了零一百九十摄氏度,整个泰坦的烷烃都会迅速凝固沉降来,大气中只剩氮气。”
“我觉得咱们未必回得来!”刘培茄接着喊。
刘培茄也跟着来了。
“好大的雪。”史腾抖抖手,铁浮屠的灯光雪像千万只飞蛾,他再往照照,卡西尼站底的支架已经被掩埋在积雪里了,保守估计这积雪起码有大半米,一脚踩去能没到腰。
这是一个分层的世界。
“《我在西伯利亚为育碧开发服务的日》”
史腾小心翼翼地爬了去,踩在梯上一步一步地去,“你先别来,我去探探况。”
史腾想象着自己在一座大的分馏塔——乃至玻璃烧杯或者试的底行走。
史腾慢慢地沉积雪里。
“你在西伯利亚待过么?”史腾说,“或者大兴安岭?”
“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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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当然得去。”史腾说,“只是不能步行去了,咱们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其他通工!”
由于雪没有被压实,两人的行走可以激起大的雪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