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愣愣地呆在原地,只剩两个字在大脑里反复碰撞,每撞一次都发洪钟大吕一样的声音,把她的每一个脑细胞都震得嗡嗡作响。
“你看这姿势,她们是想逃离这里。”木木一坐来,指了指地上的尸,大地息,“她们正在爬向急。”
空的?
被低温冻的尸就像玻璃一样脆。
“那……她们究竟是谁?”葛梓问。
在距离急几米远的一堆杂里,两人发现了尸。
“别说话。”木木了一气,伸手去想把的垃圾扒拉开,但手抖得怎么都止不住。
空的?
你的一生不过是在走向这个早已注定的坟墓。
“木木——!你起来看啊,不太对劲。”葛梓行把她拉了起来,然后伸手一指,“你看啊。”
怎么可能是空的?
空的?
木木咽了唾沫,想知这两个人是谁很简单,只要把面罩掀起来看脸就行了。
木木心里咯噔一。
两尸。
不意外的话,第二尸应该是葛梓,二十年前死亡的葛梓。
“木木……”
“怎么了?”葛梓连忙扶住她。
是个年轻女孩。
“小……小梓。”木木转过来,差摔倒。
透明的玻璃面罩之,是一张被冻僵的、青白的枯小脸,闭着睛,得像是骷髅,在零一百八十摄氏度的低温中冻了二十年,肤、肌这些有机组织差不多都晶化了,几乎看不原来什么样,但能看到一枯的黑发。
落到这结局的人只有她一个么?也未必,说不定全世界的人都这样,从你生的那一刻起,你的尸已经埋在这个宇宙的某了。
为什么会是空的?
木木愣住了。
她踌躇了一,伸手在尸的盔上。
想想真可笑,这尸在这里停留了二十年,那么在过去二十年里,她能否想象在宇宙中有某个地方已经为她安排好了坟墓?她能否想象早就有这么个地方,为她写好了最后的结局?她能否想象,在过去二十年里,当她吃喝玩乐努力工作在太系里到穿行时,其实自己的尸已经在某个地方被冰雪逐渐掩埋?
木木的开始发抖。
一刻,疙瘩从木木的脚底一直窜上,一支利箭以闪电的速度穿透了她的大脑,把她记忆中的一切全串在一起,然后正中靶心。
“木木……”
木木闭上睛,什么都不再理会。
葛梓惊叫一声。
木木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她大脑一片空白。
“迟早要看的,不必想得太糟糕,说不定是个男人呢?”木木苍白地笑了笑,用力把尸铁浮屠的滤光面罩掀了上去,再足心理准备,歪去看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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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叹一气,然后慢慢地仰倒在冰冷的舱上,她累了,既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注定死亡的宿命,那还有什么努力的必要呢?
“别叫了小梓,没用了,什么都没用了。”木木心如死灰,“这个该死的宇宙啊,怎么都逃不去。”
她打开了第二尸的铁浮屠面罩。
可在两人的灯光之,这铁浮屠的盔里是空的。
她的全都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小……小梓,我我我我我我我知了。”木木的牙齿和在打架,“我全明白了。”
“木木!木木!”葛梓用力推她。
不意外的话,另一尸就是葛梓的。
乍一看完全看不是人,尸被杂掩埋,如果不是发现了铁浮屠的盔,木木和葛梓甚至会忽略过去。
葛梓想把盔取来,拧的时候却不慎碰到了的尸,咔嚓一声,葛梓把盔提起时那个颅从铁浮屠盔里掉了来,然后一路了灯光照不到的漆黑杂堆里。
“这是怎么回事?”葛梓问。
无从查证这个人是谁了。
空的?
第一尸脸朝趴在舱上,一只手抓着舱上的把手,第二尸则蜷缩起来,怀里地搂着前者的胳膊。
都穿着铁浮屠,被半掩埋,在低温中冻成了一整块。
“木木。”葛梓住她的手臂,轻轻摇。
从目光透过玻璃面罩看到尸的那一起,大的惊恐贯穿木木的大脑,把她所有的冷静镇定全击得粉碎,她确信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尸,那就是自己,死了二十年的自己,那像冻的木乃伊一样的无尸,就是赵木木。
不想了,不如闭上睛睡一觉,什么生啊死啊的,随他去吧。
“木木……木木……”葛梓声音也开始发抖。
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