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名小太监都哭嚎起来,“求陛饶姜公公一命……”
被皇帝指了一的那个太监,知是龙颜大怒,不敢有所怠慢,抖着拂尘,忙向殿外奔去。
“放肆!奉天殿前怎的如此失仪!”
说巧不巧,那太监哆嗦着跑去便正撞上了伴太后凤驾而来的大女,当即便是狠狠一掌,将他打在了地上。
这边方才惹了皇帝,这回又要惹着太后,那太监见势忙赶一五一十的代了。
太后被秦姑姑扶着在一旁微微叹了一气,“让他去罢。”
见太后眉间已有几分不耐,秦姑姑忙向大女使了使,将那太监撵走了。
太后在秦姑姑的搀扶缓缓跨殿中,见以姜贯为首的太监在奉天殿跪了一地,便上前走了几步,先对地上跪着的姜贯:“你也不必这般替哀家维护,都去罢。”
见太后娘娘赦了恩,便都缓缓退了。
皇帝这才走阶来,开:“母后这是何意?”
“你心疼着你的女儿,哀家亦要疼自己的儿!你怎能将半数的暗卫都派了去给那丫!如今你也要莫要寻别人的不是了,这事儿是哀家让姜贯的,你有什么要罚的,直冲着哀家来便是了。”
太后亦是怒气冲冲的,见皇帝伸过手来,也不让他扶着,径直往太师椅上走去了。
瞧着审孟珒的日便要到了,届时若真是将温家急了,岂知他们没有反心?现陈幸之心亦是难测,让她如何能不替这儿想想。
见太后动怒至此,皇帝反倒笑了起来,“母后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岂敢?”
皇帝说着,往秦姑姑上瞅了瞅,后者立时会意,笑着与太后奉了一盏茶,又变着法儿的说了好些好话。
太后这才怒气稍减,又与皇帝嘱咐了几句话,才缓缓起驾了奉天殿。
太后前脚刚奉天殿,皇帝脸上的笑意便渐渐敛起了,他踅坐回了龙椅上,不多时,姜贯便躬着殿来,仍旧跪在殿中央。
皇帝瞧着他,半晌后才缓缓发话:“行了,起来罢。”
“老不敢……”姜贯将伏在地上,低低的回。
皇帝未理会他,只命人将这两日守在昭仁殿与平侯府的人亲召里,问:“这两日,可有什么异动?”
来回的人皆说并无。
皇帝又:“他们可有派人城去?”
阶的人仍是回了不曾。
皇帝这才稍稍松了一气,又瞥了一跪在首的姜贯,淡淡:“不起来是还想去领板?”
姜贯跟在皇帝侧多年,听他语气减缓了许多,这才缓缓应:“才不敢。”他徐徐站起来,不禁用袖角轻拭额角渗的冷汗,才转了,便又听见皇帝:“若是再有回,太后仙逝时便着你前去陪葬,也全了你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