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岁月（5）(3/4)

大不小的院。过年了，咬咬牙让帮工杀了一自家养的猪，卖一半，自己留一

半。张老倌上过两年私塾，嫌脚冷，他在堂屋里踱来踱去地想，自己写上两笔？

不用找村里的欧秀才写联了吧。

帮工老吴在院里叫「东家，东家！」不就是杀猪么，怎么也这么地不利

索。他拉开板门向院里看，地躺着一死猪，这没错，可死猪对面并排跪着

两个白生生的大姑娘，全上赤条条地什么也没穿。

张老倌活了四十三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致，，哆嗦，滴从额上淌

了棉领里面，不知是冷汗还是小雪片。他听见一条北方音说：「当今圣

上英明神武，打了南边的娜兰国！」老张不由地答了个「是」字。

「小的那姑娘是娜兰国百书院了名的才女啊，这大的一个可是娜兰银月

侯的小老婆！」老张这才看清了跪着的女人旁边那两个穿黑的壮汉，「圣上

说了：」朕！『「汉别扭地从嘴里蹦这么个文词，顿了一顿：」』令你们

带着这些女人到去走走，凡是我家大周的臣民，见一回，一回，见一百回，

一百回，死为止，正好喂狗！『这位大爷，恭喜您那！您是就在这儿来呢，

还是让大家伙儿屋里去，也好和一？」张老倌可不是一辈脸朝黑土

背朝天的老实农民，老倌收茧卖丝的这半辈往南访过天堂苏杭城，往北过无

锡和镇江。不就是光着的姑娘吗，要说这两个女人的脸的确是俏，不是城

里那些卖豆腐的女人能比的了的，小时候念过的书里是怎么说的？似寒星如

樱桃，还有鼻若悬胆。那个说是将军老婆的女人，跪在雪地上的真比雪还白，

是那么的。张老倌从来就不知女人的臂膀，女人的颈还能生得那么，

看上去那么的顺畅气，看上一就象是嗖地从房上往溜似的，心里那么咯

噔的一，再看一，又是一。那女人只用两手就能掐得过来的细腰上边，一

条一条圆圆的棱，夹着一一和去的沟谷，光这半边的肋就象波浪般地

晃人睛，不知是女人冻得打哆嗦还是老倌有站不住。

张老倌最后看了一女人赤的，那上面两大座雪峰尖洒开了片片的大

红，不知怎么就想起屋后面那树早开的梅。先在脸上堆起笑来，回拉

上了门。天保佑那古灵怪的小孙可别跑来看闹，里面老婆儿媳，还有一

大家人呢！大过年的，这叫怎么个事！抱拳说：「给大哥们拜年了，这女人这

事，女人……」

一边手就往怀里摸，给欧秀才封的那几钱碎银的红包呢？

黑衣的汉瞪起了睛：「皇上亲笔写着船名的大船就在后面运河边靠着，

兄弟们这是给你上门来贺喜的，你是要抗旨？开开门，咱们屋里说去！」

「哥哥们，各位大哥！好汉！赶着女人大雪天挨家挨的，真不容易，没有

两位这么辛苦，那个什么娜兰还不打到咱家门上来了！皇帝的旨啊，是，您两

位看，我这，这个，一直就有不方便，您看这，要不老婆一到晚上就跟我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