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依旧是嘶哑到听了就会起疙瘩的声音,但落在莫凉耳中却变得有些说不的异样。
不远,穗儿正和鸾着报,声音虽低,但莫凉却还是全听了去。
又绞尽脑的想了想,毫无所获后,莫凉还是自暴自弃的端起药碗,一咬牙,将那已经让她苦到麻木的汤药猛地了去。
离大婚的日越来越近,百里卿言也变得愈发忙碌起来,每日到落玉轩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少了,据说,是因为云山庄近些时日一直在迎接一拨又一拨的宾客。
每日的汤药其实大可不必那么苦,但他却刻意了手脚,让那苦味更甚,为的不过是这些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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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凉无力反抗,听话的接过药碗,顿了顿,却还是提醒,“平大夫,我还未嫁云山庄,你还是唤我姑娘吧……”
当然,那些宾客的名号,莫凉基本是一个都没听过。
“少夫人,喝药了。”
“咳咳……”他轻咳了几声,伸手,衣袖微微落,那裂而糙的手臂,宛如枯树一般,“少夫人那里还未用完,这些便先放在老朽边。”
佝偻的影微僵,“……姑娘。”
不过,所幸还有一人陪着她。
……唔。”
“平大夫”将双手拢在衣袖中,步履缓慢的朝厢房走去,迎面碰上了正捧着一致小罐的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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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她虽未曾真正找黄泉奈何散的方,但若论起如何解此毒,怕是没人比她更有经验……
“哎,好。”
落玉轩院中。
“平大夫!您要我的饯都在这儿了,要给少夫人送去么?”
面上掠过一丝狐疑,耳畔却仿佛响起一个熟悉的女声,在温婉地对她说,“姑娘,阿钦还小,你就别怪他了。”
所以,当三个丫聚在一堆,今日谈论什么青峰派掌门,明日八卦一陆家小少爷和叶家大小如何破镜重圆的时候,莫凉只能孤独的坐在桃树,拄着脑袋静静的听闹罢了。
汤药的确只能明目,但加上这特制的饯,便有了解毒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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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将那盛满饯的罐放“平大夫”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畔的细微笑意。
少夫人什么的,听着还是有一咩咩别扭啊。
事实证明,人家要的本不是饯=_=
脑里有一灵光转瞬即逝,快得她完全抓不住。
阿钦,论医术,你还未到青于蓝胜于蓝的地步。
和往常一样,喝完药后,她又吞了两颗饯,这才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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