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乾渊声音淡淡,“若是骑,来回不过二十天。”
林枕棠轻声应了一声,然后又低声:“表哥什么去?”
黑夜中,贺乾渊的手抚上林枕棠的脸,但那一刻,他声音带着冷,“杀人。”
这一次不是自己想大开杀戒,实在是平患一事,不少人居然以此作为契机,想要揽权。
这些贪生怕死、见针的小人,不敲打一,看来是不行。
林枕棠并不清楚朝堂上的事,她也不兴趣,只是此刻,她听到了贺乾渊语气中的杀意,想劝一劝,却又不敢开。
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
早晨林枕棠睁开的时候,侧已经空无一人,甚至于床铺都是冰凉的。
想来,表哥已经离开很久了。
不知他这次去平,会不会有事,但林枕棠又仔细一想,那贺乾渊是什么人,她本不必挂心。
这么想着,林枕棠坐起,然后叫来青鹊和烟雀,让她们为自己梳妆打扮。
今日光晴好。她坐在铜镜前,看着青鹊为自己梳发,突然想起朝节的时候,她心如麻,都没有门去拜拜神。
日已经来了,仔细想一想,她都已经好久没有过门了。
说起来,自己这么多日皆窝在家里,都不知外边的开得怎么样了,正好今天天气十分好,林枕棠想去看看。
她正这么想着,突然就看到门外,林琛正探探脑地往里看。
林枕也是很久没有见过林枕棠了,而他得了林玙的嘱咐不许打扰妹妹,便也不敢主动去找林枕棠,只能每天早上在林枕棠的房间周围转转。
今日早上过来的时候,他见妹妹的房门开着,这还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林琛有些兴,想着林枕棠是不是已经没事了,那他就能带着妹妹去玩了!
说起来,不就是嫁人?喜就嫁,不喜就不嫁,妹妹有他们两个哥哥,若是心中有委屈,还怕没人给气吗?!只要林枕棠给自己说句话,他上就去打那姓贺的。
他把这话给林玙说了,不但没有得到赞同,还被他好一顿骂,偏偏还说得很有理,让自己说不话。
不过不这些事,此刻看到林枕棠门开着,林琛现在就忍不住想要问问妹妹好不好。
“棠棠?”他不知林枕棠绪怎么样,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听到二哥这样谨小慎微的声音,林枕棠不由得笑起来,“小哥哥,偷偷摸摸什么?大清早的,怎么想起枕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