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材质通透晶莹,成一看就极为昂贵的翡翠被雕得不堪目, 像是废弃品丢弃在一边,简直是暴殄天。周围还有几颗形状大小不一的珠,散发着莹白的光泽,却都没有灯上缀的那一颗莹亮夺目。桌还有一块血迹斑驳的白布,血迹已成了暗红。
昨晚还没有的。
果然,是他自己亲手的吗?
迎着他沉翳的目光,唐轻歌垂,避开他的视线,轻声答:“喜。”
没来寻她的这几日, 他除了在为她报仇,还窝在这间小院里,笨拙地给她亲手雕刻这盏灯,和之前他亲手摔碎的那盏一模一样。
燕骥漆黑的眸直直凝视着她,心如同被一把钝刀割开,缓慢地撕扯着,千疮百孔,满目疮痍,只能任由自己越坠越。
唐轻歌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更快一步冲过去,将那盏灯抱在怀中。
她掀开被, 就要起床,忽然看见床边摆着一双致柔的绣鞋。
若是从前的那个燕骥,会先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以心之愤,再将她囚于之中,永生永世,里只有他一人,只能对着他笑。
为了救那个男人,她甚至不惜再度开始对他用那些心思了,害怕怒他,只能违心地说喜两个字。从他回来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收起锋芒,乖顺地迎合他。
天光渐亮, 晨曦笼罩大地,唐轻歌悠悠转醒时,旁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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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还能怎样,才能让她的悲喜,皆是自真心,皆是为他。
她垂着不敢直视他,纤的睫轻颤着,小心翼翼地问:“你已经摔过一次了,能不能别再摔这个了?”
可现在,他狠不心,不去手,只能说些狠话吓唬她。
昨晚, 他到底还是没有离开, 她又一次赌赢了。
她赤着脚,上的衣衫因为剧烈的动作又向了,致的琉璃灯被她护在前,映得一片雪肌越发剔透夺目。
后来, 他着她喝了一碗姜汤, 两人再次同床而眠,唐轻歌心惊胆战, 生怕哪句话或者哪个动作激怒了他, 如此神度绷的状态,她却也竟然一沾枕就睡着了。大概是那碗姜汤里, 放了什么别的东西, 才让她这一觉睡得又久又沉,连他何时走的都不知。
他该喜,还是该怒。
唐轻歌怔了怔,又看见了桌上的那盏灯。昨日她太过张, 没有注意到, 灯的周围还摆着没来得及收拾的玉料, 和一把刻刀。
看着她如获至宝的模样,燕骥眸光渐暗,听不任何绪地问:“你喜吗?”
第48章 勇气 翌日 天光渐……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