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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几日的工夫，李堰和柳临溪卫鞅一起，重新商讨了西北的布防。虽然战事平息了，但他们也不能就此掉以轻心。战后边境很容易现散兵寇，如何好边境的安防，是当十分急的事。

“明日莒国大军就要开了，三日后徐州营也会开。”李堰：“到时候朕同你一起去枯骨庄，接着十方和两个小家伙一起回京城。”

“大概就是因为中了毒的缘故吧，我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活过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柳临溪坦然的。

“陛说不定能找到一个更……”

此外战后殉国将士家属的抚恤，伤残将士的安置等，都是不小的工作量。卢志殉国后的这段时间，李堰在西北军中也提了一些新的将领，倒是避免了西北军将领青黄不接的状况。

李堰转看着他，念及往事，心中突然有些好奇，开问：“我一直想问你，去岁你回京城的时候，当真是厌倦了西北的生活，才想留在京城的吗？”

“算起来，你去岁便是这个季节的回的京城吧？”李堰问。

好在西北军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倒也不至于手忙脚。

柳临溪想了想，看着远：“坦白讲，离开西北回京城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自己会留。甚至直到述职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会回来。但是有一天……我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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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似乎还要更早一些。”柳临溪。

柳临溪想起了自己葬湍河畔的梦境，转看着李堰：“我梦到自己在返回西北的途中被人杀死了，所以突然就害怕了。这才临时想了个蹩脚的理由，留在了京城。”

柳临溪这几天一直想着这件事呢，见李堰主动提起，便开：“枯骨庄在莒国境，你打完了仗不回京城，先去莒国是不是不大合适？”

李堰说罢低亲了亲柳临溪，这个吻浅尝辄止，却郑重其事。一年的时间，柳临溪便如同历劫一般九死一生，李堰虽不能替他承受，却也从未置事外过。好在到了今日，老天没有负了他们。

李堰闻言将他揽怀里，开：“朕如今都不敢想，若你当时未曾留在京城，朕或许这一生都没有办法认识你。那这往后的大半辈，朕该多孤单。”

“找不到，除了你朕谁也不想要。”

“你当日皇伯便着人给你了毒，若你当时离开京城，这梦便会成真。”李堰有些后怕的。

这个问题柳临溪曾经敷衍过他几次，虽然理由并不可信，但李堰从未计较过。今日他再次问起，自然毫无追究的意思，只是想听他说说心里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