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住自己了,就已经是万幸了。府衙来人的时候,文及甫和文惟申两人的脸一模一样的难看,得知要抓的是邵伯温,才松了一气。
只是在邵伯温被带走后,文家兄弟又开始担心起来。
“这不止是要查吕案,恐怕是要借机把过去的事一起给挖到底。”
转间就被架起来的邵伯温拼命地挣扎着,就像被丢到地上的鱼一般扭着,“我告诉你们……”
吕嘉问死,就换来了游师雄。
文家兄弟担心不已,他家里的况真的经不起查。
另一个警察夸张的笑了起来,“还想骗人,也不看看这里的是谁?东京城里大名鼎鼎的丁官人啊。”
文及甫、文惟申甚至都不能确认,仅有的反抗——那几声枪响,以及吕嘉问的死——到底是不是真的反抗,还是章韩来打压异己的手段。
丁兆兰的名号,不仅在东京,在西京一样响亮。他接手对吕案的搜捕,抓的人少了,却比之前护路军的捕滥抓更为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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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想给我们时间。”
光着脚的邵伯温呜呜直叫,年轻人嫌恶的退了两步,“这是几天没换袜了?带走,带走。放心,很快会有很多人去陪你的。”
年过九旬的文彦博是西京的神领袖,但也仅只是神领袖。
有几个人堵在了门。
“来得好急。”
都十天了,章惇没有一回京的意思,而韩冈也没有回关西的迹象。而他们会谈的容,则完全没有来,只有各谣言在洛城中传播。
这两年衰老得很快,神不济,平日都是待在房,每天早晚也就在院里被人扶着走上一刻钟。朝堂上的事已经好久没有过问了。
被文家卖了!
从结果上是一样的。
文惟申和文及甫两兄弟站在暗的角落,看着邵伯温被带走。
邵伯温这个念刚刚赚起,就听见年轻人问,“邵伯温?”
年轻人叹了气,抬手阻止同伴继续透份,只一挥手,“带走。”
随即,他的嘴给伶俐的警察给上了,就近取材。
“祖父醒了,请六叔、九叔过去。”
嵩书院几乎被连起,诸多与豪门有瓜葛的士被抓。明显的,只要章韩两人有想法,就能把案给攀扯到文家上。
文及甫咬着嘴,过了一阵,“渑池有什么消息?”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神让邵伯温觉得不妙。更不妙的是年轻人后的人,七八个都穿着警察的制服。
但后面一个警察喊了起来,“丁官人,他就是邵伯温!我认识他!上回跟着富家的衙一起走的。”
不论是苟延残的旧党,还是不肯归附的分新党,也包括被章韩视为中钉的宗室,全都在十数年间被打压得跟丧家犬一样。
虽然对官府的行动愤恨不已,但两人都没有阻止的想法。
持续了近十五年之久的章韩制是所有反对派的噩梦。
文惟申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气急败坏,“早知前两天就趁机把他给办了。”
游师雄上任,只要了一个展熊飞来统掌西京警察,而展熊飞又带来了丁兆兰。
正在考虑对策,最小的侄儿现在房门前。
“我姓张。”邵伯温勉保持镇定,试图蒙混过去。
文惟申摇摇。
朝堂中已经没有反对两人的声音,而韩冈提倡、章惇主持的议会制度,没有革命之名,却有鼎革之实,不知不觉赵家天,就成了天人的天——世上仅有两个的天人。
邵伯温虽不足,但他仗着邵雍的名号,结贵家弟,对各家了如指掌。如果他被撬开了嘴,不知会漏多少抄家灭族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