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铉接过信,跟韩冈说,“儿明白了,会把阿爹的想法说给章相公和黄参政的。不过……”
“不过什么?”
“那些帝党就放过了?其实现在正是好机会。能一气斩尽杀绝。”韩铉提议。
“不过他们人数太少,”韩冈继续说,“破落的大,不得志的读书人,升不上去的小官,就是他们的主力,全天的都算来,一百万有没有?普通人能有两三个亿。只要把普通人安顿好,走灯的换皇帝都没问题。”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普通人,他们的需求很容易得到满足,不断扩张带来的战争红利,保证了他们的生存。想揭竿而起不难,那里都能找到机会,但想要看到天响应,那就梦了。
这是东施效颦的结果。
韩冈不理会韩铉扮痴扮楞,“你听好了。如果章厚问起来,里面的案该如何理,你就跟他说,要置这等妄人,其实不必要费什么心思。依法惩就可以了。剩的章厚自然会明白。”
从某程度上来看,他们的想法并没有错。
这就是所谓的保皇党,在现阶段无法除的原因。 就像地里的霉菌,只要有合适的土壤,自然就会滋生起来。
韩铉委委屈屈的,“也该三哥跑跑了。”
韩冈指着韩铉,“你是唯恐天不。”
“清除是清除不掉的。”韩冈摇,“现在怎么都除不了。”
自己穷,是有商把钱都赚走了。自己不能官,是因为臣控制朝廷。
韩铉怯生生的问你,“等儿回来,能不能让儿去一趟河东?”
“为何?”
在一个超级工业大国边,玩工业转型?也许一开始会有成效,但最后,除了军事工业,剩的工业都会完,甚至比转型之前还要惨。
章惇举动,太后和皇后那边,心理上可能有过不去。而且这件事说不准会加中和都堂之间的裂隙。
社会速发展,赶不上这变化的人数目繁多,聚集起来发对社会的怨气,也不免给自己找一个大义的名分。他们就像草原上的杂草,就算烧光了上层的,泥土面的系依然缠绕繁衍。
“战事就要开始了,儿想去看看。”
“孩儿只是希望京城能够净一,这样章相公和中的关系就能好上一些。”
“因为辽国跟不上了。”
京城里面从来不缺向这方向努力的有心人。以保扶赵氏为名义聚集起来的团伙,在各地都有一势力。皇帝的死,太的病,都是可以被用来攻击都堂的借。
“这么快?”韩铉讶然。
如今贫富差距变大,超级富豪富可敌国不是形容词。而跟不上时代的、以至于社会等级跌落的旧上层又有很多。因而引发的社会矛盾的确不少。
韩冈不介意让自己的儿多见识,“等你回来,让你去大同。那时候,多半大同已经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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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很容易把自的不足和生活上的困境,归结于外界,而忽略自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