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了她啥时候来开门,两人带着孩去找理发店。
镇上还没有正儿八经的理发店,就街边一个铁板凳,胡白一老师傅,前挂着的一条围裙,肩膀一块酸菜似的巾。剃刀工全在凳边上的挑担篮里。没客的时候就凑在人堆里聊天。
“大人剃孩剃?”看她们带着孩,从人堆里走来,主动问候。
白络让位置,齐案眉上前一步,揽着她半个肩膀,手指在小二昏昏睡的小脸。
“给孩剃个胎发。”
老师傅应,蹲到篮边翻找。一边翻一边和蔼地同她们搭话。
“小娃,老爷找把好刀。放心哈,从业三十年,手抖不存在的,稳稳当当…”
老爷虽然专业,但遇上哭闹的娃总少不了手忙脚,不知从哪变来糖糕,往小二嘴边抹一圈,泪还没收,到甜,哭声就止住了。
剃完发的小二成了光娃娃,被妈妈抱在怀里用脸用手蹭蹭摸摸,咯吱地乐。老师傅看到齐案眉在地上一撮撮捡胎,想着她是要替孩留,递过来一线和一张红纸。让她给拴起来,再用红纸包好。付过钱给老师傅指了铺方向,说刮风雨天要想摊可以到她们那边,门有铁棚。
铁棚有旧,上竹竿挂了棉被晒。白络想着该是丫丫起了,绕过棚去,果然店铺开了门。她把买来的糯米粉拿厨房,丫丫蹲在边,眯着睛一一的在刷牙。
白络走过去了她的耳朵,提声音:“昨晚啥了,瞧你困的。”
她把卞师傅理发摊的事顺带说了,特意等孩洗完脸清醒的时候再说一遍。丫丫假装不在意地哦了一声,从柜里找半袋挂面,睛勾着白络,也不主动问。
“多吧,我们尝尝你的手艺。”
丫丫低半掩着弯了的嘴角,拿锅去接。
白天她们歇在这,午间用带来的鼠曲草蒸了青团,午去接七崽时给小贺老师送了。七崽一路上喊了无数次粘牙,搞怪地把团成细条贴在牙上,给妈妈看粘来的青丝。白络嫌弃的不行,一手掌拖着她,一手掌着她的脑袋,试图让她把嘴闭上。
胖妞一上学就瘦了,年关撑成面团的小板现在又开始条,接到店铺了车就撒跑去,找到齐案眉挂在她上一条不愿来。
“想齐齐了!超级想!”
她妈跟着来,脸上带着一副你猜怎么着的笑。齐案眉了然,手拖着七崽掂了掂,把她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