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沚哪里肯,追着他走,“你还没告诉我你的份呢,他日我若是想你了,该去哪里寻你?”
“我已经见到了,现在不想了。”
沚拽着他的衣袖,跟在他侧,又开始说个不停:“阿摇哥哥,你怎的都不喜笑?你生的这般好看,笑起来,一定更好看。”
他娘亲还问了他,这几日都有些不对劲,可否是有了心仪的女。
他愣了愣,止步看向她:“你,想见我?”
“我知了你的名字。”
最后他要离开医馆的时候,她攸地说了句:“白衣哥哥,我瞧你这模样,不像是凡俗之人。”
“那不知白衣哥哥,是哪路仙神啊,我怎的都没见过你?”
那时动了心的不是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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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顾男女有别,直接拽住他,“我听他们说,你每隔七日就会来这里一次,所以一直等着你的。”
“你比我年,以后我便叫你阿摇哥哥。”
他面一僵。
她笑的很温,那笑意仿佛会化开他的心。
她那日一直待在他侧,陪着他说话,帮着他整理药材。
他给最后一位病人开好了药方,起缓步走了过去,将自己的披风盖到了她上,心里琢磨着:这样有趣的姑娘,该是哪位仙神家的。
他也不想隐瞒,直言:“姑娘好力,我确实非凡俗之人。”
“阿摇哥哥,你教我医术好不好,让我跟着你一起行医救人。”
他在界待了半月,才敢再次去往东荒,当日到医馆便碰着了沚和钰鄞在一起有说有笑。
“我阿爹,是丹山的离上神。你应当听过吧?”
他以为他们不过萍相逢,只是不想,没过几天,又在那间医馆碰面了。
他将沚推开,轻叱:“不许瞎叫!”
沚一见他,恨不得扑上来。
他收拾好地上的碎片,漠然:“别再跟着我了。”
他幼时便知丹山离上神的夫人、桑芜前辈对他们族有多不喜,对他爹有多痛恨。心底原本生的悸动,顿然又被压了去。
她问完话,接着便自报家门:“我叫沚。”
“白衣哥哥,这么巧,又遇到了!”
钰鄞闻言,捂嘴嗤笑。
自那以后,她隔三差五便缠在他边,好像是有了个可以知晓他行踪的钰鄞,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当时跑开了,回到界的时候很是狼狈,自己才是在规避的那一个。
他双手一颤,端着的茶盏掉落在地。
红衣的小姑娘,趴在角落的桌上睡着了,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