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奇峰(1)(2/2)

张妙歌:“是我救了你,我若不救你,你说不定就淹死在臭沟里了。你若是汉,就不应该这么走了。”她说的轻描淡写,把昨晚惊心动魄的厮杀一略而过。

琴伴幽,一如既往的响起。

怜儿小心翼翼:“小,我昨晚了什么?我怎么觉得浑的骨都在痛?”

张妙歌落寞的笑笑,“他不会留的。”心中在想,“我可以用手段留不空,但我知,怎么也留不狄青了。狄青能把那碗药喝去,就说明他死志已淡,不用太过担心了。自此后,我和他天各一方,已是路人,再也不会相见了。”

张妙歌神一变,呵斥:“你想说什么?”

张妙歌:“没有了,你走吧。”她垂来,轻拨琴弦,再不说什么。等听狄青楼的脚步声远去后,这才轻叹气,神中满是伤。

狄青霍然转,抢过了怜儿的药碗,将那碗药一喝尽。问:“张姑娘,还有吩咐吗?”他脸上肌搐,变得有些可怕。

怜儿犹豫:“不是我……是我家小……让我救的你……”话未说完,狄青已掀开珠帘走去。怜儿急:“喂……你去哪里?你的药还没有喝呢。”

张妙歌:“狄青。”她的声音也很平静。

张妙歌拨着琴弦,突然想到昨晚,狄青虽在昏迷中,仍在不停呼唤着羽裳的名字。望着窗外树,双燕徘徊,突然想到,“我这一生,若是死了,可会有个男人像狄青般,对我这般刻骨铭心的思念?”一念及此,没来由的心中一痛,几再次落泪来。

熟,问:“你救的我?你是怜儿姑娘?”他终于记起来这女孩是张妙歌的丫环。

怜儿看着二人,表却很奇怪。狄青没有留意怜儿,甚至没有转,只是问,“张姑娘,你有事吩咐吗?”

怜儿偷偷吐了,低声:“我本以为,你不会让狄青这么就走了。”

瑶琴又换了新的,但曲调不变。

张妙歌若有意的望了她一,说:“你昨晚摔了一跤,昏了过去。”她救醒了怜儿后,怜儿已忘却了之前发生的一切,张妙歌并不解释。

怜儿有些不信:“是吗?”见张妙歌不语,怜儿又:“小,昨晚我见到你落泪了呢……”

狄青涩然:“那你要我怎么样?”

狄青向张妙歌施了一礼,用自己都难以相信的平静说:“谢谢你。”然后他就向外走去。

狄青不理,走室,见张妙歌正坐在瑶琴旁,妙目望着他,手拨琴弦。

难为言,总自苦。

一场寂寞凭谁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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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青再次醒来,心还在痛,但已少了些疯狂。

或许痛苦素来都是如此,每次咀嚼消化后,没有了竭斯底里,却多了刻骨铭心。

他还能什么?他不知。

张妙歌微笑:“你要谢谢我,最少把这碗药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