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使君来了!”
其实跟来看闹的人,除了看闹之外, 还有一大分是想来看看方使君。在海州百姓心里,方靖远就是当之无愧的人气, 只是前一年他还经常在街码没,席很多节日活动, 可今年因为金国皇帝的那个万金悬赏, 来了不少的刺客, 虽说没真的伤到他, 可那些刺客手段狠毒, 之前当街行刺甚至还利用老弱妇孺掩护,殃及无辜,方靖远为了避免类似事再发生,就彻底宅在了府衙和方府两一线,很少在“抛面”。
就算偶尔来,他不是坐车就是乘轿, 前后都有重重侍卫保护,很少能看得到他本人。
愈难看到的时候,大家就愈发想念当初,这是全大宋,不,全天最好的使君,人心善,举世无双。
难得今日贡院开门,可以亲见到使君,还有那么多的闹可瞧,简直比这几月海州码商队到港时还要令人激动。毕竟,那些商队是月月都来的,可如今见使君一面,可没那么容易了。
“使君!使君来了!”
“使君,我们没信谣言,就等你来跟我们说呢!”
前面的人激动起来,可后面的人更激动,一个个都踮起脚尖来朝贡院门张望,想要争取第一看到使君的模样,看看许久不见的使君,可是被这些人累着了气着了形容憔悴了?
这些回去一说,都是妥妥的谈资,定能成为街巷尾最受迎的说话人。
就连那个被人质问得神慌的孝妇人,也忍不住抬起来,期盼地朝门望去。
然而,但是,并没有本人现,声音是从里面知行楼的三层传来的,方靖远站得,看得远,面那些人的动作早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几个帮忙“抬棺”的人在听到他声音时,意识靠近棺材的动作,更让他确定了几分。
“科举乃是国之大事,凡有扰科场,夹带舞弊,造谣生事者,杖责三十至八十,徒千里。本官早就跟大家说过,希望大家不要随意传话,散播未经证实的消息。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才能保障海州来之不易的安宁生活。”
“至于造谣生事的人,大家最好远离,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他正式面一说话,面的人都看到了他的位置,抬仰望时,看到楼台上着绯官府的使君,依旧清朗俊逸,萧萧肃肃如青竹玉璧,看得人都几乎挪不开去。
而那些孝的“亲友”却立刻眯起来,朝着那棺材伸手去——
“嗖!——”
“咚!——”
“啊!——”
惨叫声骤然想起,惊得周围的百姓都意识后退,幸好刚才在方靖远说话时,他们已经离开了那群披麻孝的人,所以当这时突然从贡院的围墙翻墙十来支箭将那几个人的手钉在了棺材盖上时,没有一个百姓因此被误伤。
而那妇人刚准备朝贡院大门扑去时,旁白边突然冲个女来,正是海州狸的女飐手扈三娘。
扈三娘抓住她的手腕,一弯一折,那妇人发杀猪般的惨叫声,跟先前的声音判若两人,让旁边那些本想上前打抱不平的人都望而生畏。而扈三娘接着一把抓住她上的麻衣,刺啦一声撕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藏在衣袖中的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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